严老医生还是那副和煦的笑容，但叶暇怎么看怎么心虚。</p>
好在老医生已经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没有追着逗他，看了看评估表，正儿八经地阐述病情。</p>
“小李这个情况，可能是脑外伤的后遗症。说太多名词你可能很难理解，总的来说就是，他现在在认知上，有点小问题。”</p>
叶暇忽然紧张起来：“什么问题？”</p>
“他可能，对你有点雏鸟情节。”</p>
叶暇缓缓抬眼，看着天花板好一阵出神，试图理解老医生的话。</p>
雏鸟？一米九多的李寒峤？招牌动作是抓着他手腕往床上墩的李寒峤？</p>
严老医生笑笑：“哈哈，这也正常。”</p>
“……真的正常吗。”叶暇神情复杂，“很多撞了头的人都会这样吗？”</p>
“不不不。”严老医生笑容更加和蔼。</p>
“我的意思是，因为是你，所以这很正常。”</p>
……我是叶子，不是鸟窝。</p>
在叶暇困惑的目光里，老先生笑眯眯的，用本地话道。</p>
“哎呀，小李迭个小囡，欢喜侬额呀。”</p>
第11章</p>
叶暇懵了懵，紧接着摆手笑道：“医生你就别开玩笑啦。”</p>
然而严老医生只是看着他，笑而不语。</p>
渐渐的，叶暇笑不出来了，不真实感油然而生。</p>
李寒峤……喜欢他？</p>
严老医生在病历上勾勾画画，叮嘱道：“好了，没什么事，家属回去以后多观察观察，药呢，就不给开新的了……”</p>
“什么？”叶暇下意识问。</p>
“药，暂时不开新的。”严老医生重复，见他有点没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小年轻还是脸皮薄，不就是说小李喜欢你吗，怎么还这幅模样呢？”</p>
“要不是刚刚看你们两个甜甜蜜蜜，老头子都要以为你们婚姻不和喽！”</p>
百万协议的敬业让叶暇从“被告白”的冲击里回过神。</p>
情情爱爱的都是小问题，可他刚刚听到了什么？</p>
药新的</p>
叶暇微微眯了眯眼，忽然警觉，放在膝盖上的手攥起来，面上没表现出什么，拐着弯问：“那药量呢？”</p>
医生笑了一下，似乎没察觉到他的打探：“就还和以前一样。”</p>
叶暇的心霎时间跌到谷底。</p>
李寒峤……真的有病。</p>
这种时候，他也顾不上什么泄不泄露商业机密的事儿了，想了两秒，还是拿出手机找到陆方律的微信。</p>
[Les feuilles：师兄，出事了]</p>
休假期的陆方律大概是真的闲，秒回。</p>
[LFL：？]</p>
[Les feuilles：师兄你翻翻我那个婚前协议……健康方面里面有提到吗？] [LFL：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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