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长皱着眉头道：“这位陛下的脾气，本官也是摸不着！按理来说，他院子里还有个有身孕的，对咱们的提议应该不会拒绝才是，可他倒好，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比咱们的女儿都矜持！”</p>
“现在都不重要了！”</p>
一官员担忧的道：“税银咱们不可能一分没用，即便没用，他若想要治咱们的罪，那也大可寻一些名目，当官的哪有那般清白？加上之前咱们做的那些事儿，若是再不想想对策，怕是性命难保啊！”</p>
此言一出，众人都焦急了起来：“是啊孙大人，您得想想法子啊，再这么下去，咱们可都性命不保了！”</p>
“本想着，将女儿送到宫里去，好歹有个品级沾亲带故，再表表忠心就能既往不咎，可现在看，他这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p>
“能不赶尽杀绝么？地盘少了一半，官员那么多，可不就得杀了咱们，给他的人让位置么？”</p>
书房内闹成了一片，孙文长却是一言不发，只静静的看着他们闹腾。</p>
众人见他不说话，渐渐又安静了下来，王同知低声问道：“大人，当真就没一点办法了么？”</p>
孙文长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我让你做的事儿怎么样了？”</p>
王同知叹了口气，低声道：“也不知道新帝给灌了什么迷魂汤，二殿下和三殿下，根本不接招，无论下官怎么明示暗示，他们都好似王八吃秤砣，好似对那个位置完全没兴趣！”</p>
孙文长皱了眉：“这半年不到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p>
王同知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大人您连连回京述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用说咱们了。但那位既然能把左正一给斗下去，证明是有点本事的。”</p>
“对啊。”</p>
韩同知开口道：“虽说看上去是失了半臂江山，但他却全身而退了，而且从北边的态度来看，是有望一统的，咱们现在可真是里外不是人啊！”</p>
孙文长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主意都是大家商量着定的，不管是当初……还是如今，每一步都是大家一道商量出来的，怎么现在后悔了？”</p>
“那哪能呢！”</p>
有人连忙道：“下官们也是着急，咱们现在是进退两难啊！这会儿若是将什么都交出去，那就是伸头一刀，但如果不交，又想不到法子，那就是缩头一刀！”</p>
众人闻言立刻附和道：“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咱们到底该怎么办？”</p>
孙文长看着众人开口道：“诸位是打算如何？现在交权直接认了，最多不过抄家流放，还能留条性命在，但如果现在不交，咱们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人头落地都有可能！”</p>
“丑话说前头，咱们还是老规矩，少数服从多数，选了现在交权就不允许有人使袢子，选了不交，那就上下齐心。若是有人偷偷出卖大家，那他就不是人头落地这么简单了！”</p>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沉默。</p>
王同知开口道：“大人放心，咱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岂会不知道规矩？只是眼下有个问题，若是不交，大人可有良策？”</p>
孙文长低叹了口气：“良策谈不上，不交也只能拿身家性命去搏一搏，严重点就是投靠一位殿下夺取大位，万一失败就是杀头灭族，但若是成功，诸位也都知晓往后会如何。”</p>
听得这话，众人有些迟疑：“那若是不严重呢？”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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