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悖论，也可以不是悖论。 可以说视作他改变了古史，也可以视作没有改变古史。</p>
即以后来者的角度，永远也无法得知，他没有没融为古史一部分。</p>
古史，在这场厮杀后，一定是没有他的踪迹。</p>
无人知晓他的存在。</p>
他的一切，会被圣人抹去，成为幻灭的空白，等同于没有来过世上，如同大梦一场。</p>
……</p>
这也意味着，无论老头子与大师伯输或者是赢，他都会幻灭。</p>
“原来，我是会幻灭在这个时代，又会诞生于往后？”</p>
齐风嘴角一勾。</p>
稍有笑意。</p>
他没有丝毫无法接受命运苦涩，只有一种淡然，一种心安。</p>
懂的也就懂了，不懂的依旧不懂。</p>
这就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p>
明悟这点后，齐风再思索林灵素传来的消息里，有一个叫方腊的中年男子在煽动百姓，已经形成了小规模的叛军。</p>
又加上守正司天罡部，宋江三十六人等已经按照赵佶命令，名为起义，实为杀污吏时。</p>
他就知道。</p>
方腊这里面，必然有佛在作祟。</p>
方腊起义就是燃灯离开宋境后，用来削弱大宋气运的恶毒手段！</p>
同时。</p>
混沌之中的杨眉道人，也感觉到齐风天魂之中的心念。</p>
他没有想到齐风居然已能悟出这一点，将太清说的话语给吃透，明白他本身会“幻灭”的结局。</p>
……</p>
“齐师，真的只是踏青？”</p>
苏轼跟随齐风在云端而动。</p>
不多时，他就看到下方乃是睦州的青溪县地。</p>
只是这地方场景，让苏轼有些不喜，到处都是火烧过的痕迹，各种人做绑匪打扮，头戴方巾。</p>
那县衙各地，还有已经干涸的暗黑血迹。</p>
更能见到府衙小吏被垂钓在刑架之上，被那些绑匪打扮之人鞭笞得鲜血淋漓。</p>
这种乱象，叫苏轼皱起了眉头。</p>
“当然是踏青，但却是到方腊的王宫当中去踏青。”</p>
齐风念道。</p>
这是方腊起兵之地。</p>
他方才起兵数天，就已经有数万人云集响应，将这县衙的牌匾都换成了“圣公殿”。</p>
显然方腊暂时把这府衙，当做了王宫！</p>
苏轼闻言心中一凝，觉察齐师的语气有些凌厉。</p>
落于青溪县中，齐风旁若无人的行走在街道之上。</p>
此地的义军都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府衙的兵卫也是目不斜视，仿佛没有注意有人从他们面前走入府衙。</p>
此时。</p>
能够听到府衙之内，有慷慨激昂的声音传出。</p>
那言语，显然是要从这青溪县开始，攻打四方，正在商讨如何攻下青溪县所在的睦州，作为大本营！</p>
齐风不动声色，走入声音传来处。</p>
里面，有着不少人影，四方站立。</p>
说话之人显然就是方腊！</p>
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齐风的到来。</p>
“果然，这有不少灵山的伽蓝护法啊！”</p>
哪怕齐风说了一句话，依旧没有人察觉到他和苏轼已经在这。</p>
以他的修为，</p>
要遮蔽此处之人的“眼耳鼻舌身意”，</p>
简直不要太简单！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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