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起上山

第二天天不亮，卓瑶和简慧两人就起来，简单准备了几个菜饼子，装了两壶水，打算和卓大树家的两个兄弟一起去山上找草药。 因为卓大海今天上午还要给村里人干活，简慧两人又不同意他推辞，不能跟着她们上山就特别不放心。 从起来就开始一个劲得叮嘱她们，各种嘱咐千万小心之类的。 卓老太都听得烦了，她这儿子说变好就变好，而且好的让人受不了， 卓老太不知道他们上山找草药的事，以为他们要去山上砍柴，因为村子里砍柴的人基本都是天不亮就去。 昨天晚上知道她们要上山，也劝过多次，两人非去不可，也就同意了，反正有老大家两孩子一起也放心。 “你说你俩砍什么柴呀？老大家的俩孩子去砍就罢了，你俩在下边捡点就够用了，你看家里这些还得烧几天呢！” 平时村子里的婆娘孩子们，都是在山下捡点落下的树杈树枝或落叶，是捡点也够用了。 “娘，你快回炕上和秀秀再去睡一会儿吧，就别管我们了！” “奶奶我们去了，中午要是回来的晚，就不用给我们留饭，等我们回来现做也来得及。” 卓瑶也赶紧叮嘱了一句，本来这饭就不好吃，眼下纯粹是为了饿不死才吃的，还吃剩的？想想就打怵。 “天呀！你俩人要砍多久的柴，晌午之前不就回来了？去了跟老大家俩孩子说说，也别让他们砍太多！ 从山上往下背太累了，少拿一点先够几天烧的就行！等晒干了先烧着回头让你大哥和大海一起去砍！” 这孙子孙女、儿媳妇的，累着哪一个她都心疼。 “知道了娘！” “好！奶奶你就放心吧！” 两人答应着便拿着背篓，趁着天黑就出了门。 来到街上刚跟着简慧拐了两个胡同，朦胧中看身形就知道是她大伯家的两兄弟，卓广业和卓广学在那等着了。 等两人走近了他们才认出来是她俩，“二婶、瑶瑶你们来了！” 老大卓广业率先认出是她们俩人，提了提肩上的背篓朝着她们走过来。 “大哥，二哥！”卓瑶朝他们轻声喊了一句。 “哎，咱们走吧！”说着老二卓广学接过了卓瑶手里的背篓， “广业，咱们走前边那条街从村头转过去，然后从前面上山吧，天还没亮就不走后边了！” 简慧指着村头那边商量着，后山那里是坟场子，这天还没亮，往那走想想就毛骨悚然。 “好，听二婶的！”卓广业走在前面，他知道简慧为什么走村头，在出门之前他娘也叮嘱了。 “对了，广业你有没有跟你娘说咱去山上的事，可先别和别人说！”简慧又问了一句。 卓广业点头如实回答，“说了你就放心吧，二婶，我娘和我爹嘴都很严，出门时他俩还叮嘱，要是路上碰见人就直接说我们是去山上砍柴。” “对，绳子砍刀我还都带着呢！” 卓广学也在旁边说道，等他们下山的时候，顺带砍捆柴拿下来，就算有人看见也没人怀疑了。 “那就放心了，咱得快点儿了！”简慧说着加快了脚步。 卓瑶跟在他们旁边，走了一会儿，想到什么便开口问， “娘，这山里有没有野兽啥的？”她记得奶奶说过，她爷爷就是被狼群给咬坏了胳膊。 “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吧？小时候不是告诉你很多次了吗？这山上啥都没有，咋又忘了！ 村子里的人整天吓唬小孩子，说这山上有猛兽是为了不让小孩子上山，是怕他们在山上迷了路自己回不来！” 简慧故意这样说，要是明说，怕她大伯家俩兄弟怀疑。 “二婶那时候瑶瑶小，她能记得什么呀？”卓广业替卓瑶说了一句。 “放心吧，瑶瑶，这里边啥都没有，我和你大哥小时候也是这样被奶奶吓大的，不过以前是真有野兽，还有狼呢！” “啊？！” 听卓广学这么一说，卓瑶立马停止脚步，埋怨地看向简慧，她娘这怎么还不说实话呢？ 她可不想为了赚点钱把命再给搭上！ 看着卓瑶真的害怕，卓广业赶紧瞪了卓广学一眼，“你别吓唬她！瑶瑶别听你二哥的！” “娘！赶紧说说嘛，我都忘了，反正我害怕。”卓瑶催促了一句简慧。 听出卓瑶语气有些生气，简慧赶紧开口解释， “多年前，那时候你能有六七岁吧，邻村赵老五在别的镇子上认识一个收野味儿的人，但是他自己又不想去山上找，就拿钱雇人去找。 找到了之后他就收过去，然后把手里的野味儿用马车拉去，再以双倍的价格卖给那人，　这十里八村的知道了这事直接就炸了锅。 一开始只是一些胆大的合伙去山里打野味，后来听说那些狼呀蛇呀的都打没了，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也一起上山抓野鸡、掏鸟窝，最后连山上的蛇鼠虫蚁恨不得都抓回去卖！” 听简慧说的有趣，卓广学也赶紧插话道， “我娘也是这样说的，这事当时前后足足得有大半年之久，反正最后山里无论是走的、跑的、还是飞的都空了。 再后来听说收野味儿的人不收了，直接去了南方，赵老五也就不再收了，当然山里也没啥了。 再后来除了旁边山上有打石头的，就是在咱们这片山上砍柴的人，平时也没一个人再往深山里走了。” “你二哥说得对，打那以后，村子里的人也不爱进这深山里了，也就一个月两个月去山上砍砍柴，平时都是在山脚下捡捡木柴或干树叶啥的。” 听他们说的这些话，卓瑶才放了心，脚上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想想那些年村子里的人也过了两年好日子，有钱打石头还盖了房子……” 简慧跟根据脑袋里的回忆感叹了一句，只可惜这土地太贫瘠了，地里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就算把石头都刨出去了，长出来的东西，收成也少得可怜…… 听着简慧在旁边叹气，卓广学赶紧开解了两句： “二婶你别气馁，咱的日子马上又要好起来了！回头我和你在那幸福食馆里赚银子，瑶瑶和大哥一起跟医馆里有合作，咱们这日子比以前只好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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