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寒鸦横渡。</p>
苍冥跪坐在榻边，趴伏在北冥幽手旁。</p>
床上的女子此时的面容是陌生的，但苍冥却将这双眸子睁开时的模样记得清晰。无论皮相如何，那眉眼间的神情都还是她的模样。</p>
苍冥抬指，一寸一寸探向北冥幽的苍白无比的手，近到方寸，他的指尖开始微微颤抖。</p>
“北冥幽。”苍冥声音极轻，“你知道合欢殿外的雪山下有一棵蓝花楹么？”</p>
苍冥侧了侧脸，面向北冥幽，他握住北冥幽的手腕，将那冰凉的手贴敷在自己颊边，说道：“在雪山下的湖泊边，就一棵，它分明是神界的花种，却顺应着凡界的四时消长，我见过它花枝繁复烂漫的时候，也目睹过它的枯索凋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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