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点了点头。</p>
“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唉，只不过......票子兄弟他。”</p>
在那一刻，我从韩楚风脸上看到了真诚，实话说，这家伙我一直觉得都是那种只要给好处，他可以怎么恭维你都可以的。</p>
但是现在，他表情是难过的，是真诚的。</p>
“兄弟，如果这钱，我都拿，那我就太他妈不是东西了，你们几个，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讲出去。”</p>
他叮嘱着那几个被他从医院带来的人，都是比较出色的医生。</p>
见我没有再讲话的意思，韩楚风唉声叹气的带着人走了。</p>
“我要带他回去。”</p>
柴沐涵走了出来。</p>
“好。”我轻声说。</p>
“方文正！我恨你！你答应过我，要照顾好他的！”</p>
柴沐涵离开了一会儿，后面直接找人把票子带走了。</p>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像是丢了魂儿一样。</p>
我觉得我应该回忆起很多事情，和票子的过往与从前，而事实上，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p>
“给。”</p>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是那么坐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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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映萱来了，她递给我一包烟，还有一个打火机。</p>
我对她苦涩的笑了笑，接了过来。</p>
点烟，我没有抽，拿在手里看着，看着那些烟雾飘起来。</p>
“以后用不到了。”</p>
我把烟和打火机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p>
拿着那支烟，走到了前面的桌子旁，在桌子上，有一个保温壶，是刚才柴沐涵带来的。</p>
我把烟立着放在了桌子上，让它自己燃烧。</p>
打开了保温壶的盖子，双手端着，喝了一口。</p>
这一口刚入嘴，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p>
我深深的吸了下鼻子，一口气把那些汤全都喝完了。</p>
“原来，是这个味道。”</p>
我放下了保温壶说。</p>
“什么？”席映萱在我身后不解的问。</p>
“屈浩文呢？”</p>
我问。</p>
“在外面车里。”席映萱心疼的看着我。</p>
“带进来。”</p>
“方文正，你，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别这样憋着，这样憋着......不好。”</p>
席映萱应该是想了很多的词，可最后用了一个最质朴的。</p>
“我没事啊，我很好的，出来混嘛，有今天没明天的，早晚都会死的，哈哈哈哈哈。”</p>
“方文正。”</p>
我没有哭，倒是席映萱的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了出来。</p>
“把他带进来。”</p>
我说完，就朝着刚才给票子做手术的那个房间走了过去。</p>
哭？</p>
我应该哭吗？</p>
或者说，我必须哭吗？</p>
以此证明，我和票子的兄弟情深？</p>
以此证明，票子那么多次舍命救我？</p>
还是说，那个晚上，在我喝醉了以后，他拉着我手说的那些话？</p>
亦或是在台球厅的门口，他看我的那个表情？</p>
他叫钱帅，不过，我更喜欢叫他票子，他对我说：哥，少抽点烟吧！</p>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关心。</p>
兄弟，烟，我戒了，戒了很多年了。</p>
喜欢黑道：人在江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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