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青色的河流中，江帆随波荡漾。</p>
这条河很清，能看到河流的底部。</p>
没有沙石，没有鱼虾，只有青色的水流和他。</p>
他顺着水流飘荡，不知道飘了多久。</p>
终于有一天，河流入海。</p>
海中终于有了东西。</p>
是一棵大树的倒影。</p>
一棵干枯的世界树。</p>
江帆走在倒影上，找到了最顶端的枝头。</p>
闭目，双手伸展，像是在拥抱整个苍天，整个青色的海河。</p>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江帆已经渡过了青色的海河，找到了最高处的祭坛上。</p>
目光低垂，他看了了脚下的浮雕。</p>
一个又一个的人头面容浮现而出。</p>
“万魔窟，快放了我。”</p>
“关了我十万年，还不够么，你真不怕我修罗一族？”</p>
“阿弥陀佛。施主，雷音寺已经看到你了，莫要执迷不悟。”</p>
“魔头，看剑！”</p>
一个又一个天君被祭坛封印，只剩下嘶嚎。</p>
江帆的目光看向了天空。</p>
他看到了天外的造化。</p>
“可是从何而取？”</p>
他又闭上了眼睛。</p>
不是在闭目沉思，而是在行动。</p>
可以看到他的眉心处，一点永恒之光从无所穷极的真灵之所照耀了出来。</p>
永恒之光，从无形之地，来到了现实。</p>
光中，有一个点，点中，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金色小人。</p>
那是他的真灵。</p>
金色的真灵同样闭着眼，可他的身子在飞升。</p>
若是有人在此，就会发现在真灵的脚下，有万兽奔腾，有黎民保佑，有阴魂跪拜。</p>
那是三条代表兽，人，鬼的河。</p>
他的真灵在三道河流的簇拥之下越飞越高，超越了万魔窟的山峰，超越了天空，超越了两旁的石碑和高塔。</p>
他的真灵，到了天外。</p>
可到了这里，三条河流还是不够。</p>
不能让他继续飞升。</p>
“天外的造化之气，我伸手可及。”江帆的真灵睁开眼。</p>
他看向了脚下。</p>
造化之气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p>
这是上三气之首。</p>
乃是宇宙玄奇。</p>
以此气炼气，天尊有望。圣人也不是不行。</p>
“可我还有选择。”</p>
越过高山，越过万魔峰，越过圣人诫训，越过九层高塔。</p>
越过天外！</p>
又有两道河流，在他的真灵脚下盘旋。</p>
是妖，是仙。</p>
是无数的天地妖怪，是无数的天君修行者。</p>
这些本源，连同两条河流，又让他的真灵飞高了很多，好像到了宇宙的顶点。</p>
无数的群星屈服在他的脚下。众多的造化之气唾手可得。</p>
他还是心有不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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