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行了一礼，低落道：“抱歉，姜胤太子，秦小将军，本王妃失态了。”</p>
“战争本就没有对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p>
“真正可恶的是挑起战争的人。”</p>
“与秦家军无关。”</p>
她的话，令在座的三人心里均是一惊。</p>
一个女子，竟然能有这种想法。</p>
赵谦温声道：“无妨，暝王妃，孤能理解失去至亲的痛苦。”</p>
“你不但长得和母后很像，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很像。”</p>
“母后以前虽为将军，但一直都是痛恨战争的。”</p>
“秦家军这些年虽戍守边关，却未曾踏入南睿疆土半步。”</p>
秦西然也连忙附和道：“暝王妃，没关系，就是你刚才那气势，好像小时候姑姑训我那样。”</p>
“又凶又狠，记忆犹新。”</p>
“……”赵暮鸢一时语噎，尴尬道，“额，让秦小将军见笑了。”</p>
赵谦朝秦西然厉声道：“西然，不可胡言，母后端庄温婉，岂会凶你？”</p>
“那是对你，我小时候可没少挨她揍。”秦西然嘟囔着。</p>
赵暮鸢相信他说的，因为她不止一次见过。</p>
因为秦西然胡作非为，而被母后揍得鼻青脸肿的场景。</p>
想起往事，她浅浅一笑，“贵国皇后，真乃性情中人。”</p>
“暝王妃，小时候可失忆过？”赵谦冷不丁地问道。</p>
赵暮鸢知道，他问这个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因为失忆，所以不记得他们。</p>
她认真答道：“未曾，虽然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本王妃记得。”</p>
“六岁以前是和娘亲住在尚书府，娘亲故去后，本王妃便被送去了乡下老宅。”</p>
“一呆就是十二年。”</p>
“贴身婢女可以作证。”</p>
闻言，赵谦脸上的希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失落。</p>
他喃喃道：“原来，你真的不是她。”</p>
赵暮鸢安慰道：“姜胤太子是怀疑，本王妃是贵国镇国公主吗？”</p>
“抱歉，暝王妃，你和母后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赵谦沉声道。</p>
赵暮鸢注视着他那哀伤的神情，然后望向秦西然，嗓音轻柔。</p>
“逝者已逝，二位还是要往前看，贵国皇后定然希望后辈福乐安康。”</p>
许久之后，赵谦脸上的哀色渐渐淡去，他挺直了腰板。</p>
又恢复了那个威严冷峻的一国太子。</p>
他将视线投向南暝央，“暝王殿下，孤今日登门，除了想见见暝王妃，还想同你做个交易。”</p>
南暝央听他突然提起自己，平静道：“哦，愿闻其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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