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有珍坐在她们旁边的木桌上，喝了口凤梨气泡水。然后就看?到池不?渝望过来，特别不?好意思地问一句，</p>
“班长你这个是什么哦？看?起?来好好看?。”</p>
“凤梨气泡水。”崔栖烬先回答了。</p>
“对对对，凤梨气泡水。”贺有珍说。</p>
然后又看?到崔栖烬主动问池不?渝，“你要喝？”</p>
虽然语气很淡。但像是只要池不?渝说一句要喝，就会马上下单。</p>
池不?渝犹豫了一会，讲，“今天第四个胃还没有派上用场。”</p>
第四个胃？什么意思？</p>
贺有珍完全听不?懂，就像她不?知道?海绵宝宝一共有多少集，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真的会有答案。</p>
而崔栖烬却?拿起?手机，快速在上面点了几下，说，“那第二个胃还要吃点吗？”</p>
？那种感觉又来了。</p>
贺有珍绞尽脑汁——</p>
就像那个雪夜，两?个人歪七扭八地站在白茫茫的雪地，像两?团毛线纠缠不?休，而她试图伸手帮忙解开，却?又无从下手，完全无法加入。</p>
贺有珍又喝了一口凤梨气泡水，冷静下来，听到池不?渝摇头，说，“不?吃了，真的饱了，四个胃都饱了。”</p>
这个对话一来一回，她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却?又瞥到崔栖烬坐着?轮椅，大惊失色地问一句，</p>
“这是怎么了？”</p>
池不?渝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说“哦哦”，“她前几天腰扭到咯，可以站起?来，但坐轮椅出来比较方便?。”</p>
崔栖烬没讲话，默默剥虾。</p>
贺有珍松了口气，看?到崔栖烬的轮椅，想?到自?己上次没把两?个醉鬼安安稳稳地送回去?，又有些愧疚，</p>
“那上次同学聚会，你们后来没发生什么事吧？”</p>
很正常的见面寒暄，说的是上次见面分开之后的事情。</p>
然而崔栖烬却?在这句话之后突然呛到，连咳了几声，脸色苍白地喝了口水，勉强将嘴里的食物都咽完了，才说，</p>
“没事。”</p>
她好像说的是现在没有事。贺有珍被她苍白的脸色吓到，“真的没事？”</p>
这时池不?渝的凤梨气泡水端上来了，她低头，对服务员说声谢谢，睫毛盖下来，咬着?吸管，瓮声瓮气地说，</p>
“真的没事。”</p>
她好像说的，又不?是现在。</p>
贺有珍越来越糊涂，她感觉自?己虽然坐在这里，但却?完全听不?懂这两?个人讲话。而似乎这时候崔栖烬已经用完餐，慢条斯理地脱下一次性手套，很优雅地擦干净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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