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月灵扬起下巴，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现在这个姿势下，她是比天宁要高上一些了。</p>
这种熟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让苏晴有些微微头痛起来。</p>
“……谢。”天宁极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p>
她撇过头：不想谢。</p>
棠月灵挑眉道，“听不见。”</p>
“……谢谢。”</p>
“是我耳朵不好吗？”</p>
“谢谢。”</p>
“你伤的不是嗓子吧？”</p>
“谢谢——！这下可以了吧！”</p>
天宁喊出声来，她雪白的脸上浮出一层恼怒的绯红色，墨色的眼眸漫上水光，这一丝难得的外露情绪，让她鲜活起来，完全不似之前假人般的精致漂亮。</p>
她的语气实在不妙，比起感谢，更像是看见仇人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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