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寻眨眨眼，哑然道：“...那你，不觉得恶心吗？” </p>
“你都二十四了，还这么单纯？”齐连枝眼神讥讽，觉得她能问出这话挺白痴，“我们几家小孩一起长大，早就丢掉羞耻心那种东西。” </p>
“更何况，是周非墨又不是衍哥，只要我选中的人干干净净，别人怎么样，无所谓。” </p>
她近乎嘲弄地笑了笑。 </p>
褚寻沉默。 </p>
“行了，”齐连枝一下子收敛情绪，把一份文件推过去，“签完合同后自己在支票上填数字就行，答应你的，我还不至于食言。” </p>
“微信记得删，不见。” </p>
这是褚寻今天签的第二份合同。 </p>
未婚夫妻的默契在此刻达到顶峰。 </p>
有经验，她这次签得顺手极了。 </p>
合同里写明，违反条约，她将会面临终生监禁的结局。 </p>
褚寻平静地签好名字，一式两份。 </p>
齐连枝随意扔进包里，“账单我结，”她低眸静静凝视女人那双水润明眸，“记住你的话，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 </p>
褚寻声线温和：“会的。” </p>
齐连枝走了。 </p>
下午时分，清吧空空荡荡。 </p>
她肚子安静坐在这许久，等到夜幕降临繁星点缀，才动了动早已僵硬的身体，把合同放到包里收好。 </p>
回到香山公寓，把属于她的物件整理进箱子，这套房子因为跟谢明月常住的家临近，所以谢衍收了回去。 </p>
同时补偿给她另一套地理位置更好的别墅。 </p>
加上她这几年购买的房子，其实她手里不动产挺多，市值应该在九千万左右。 </p>
银行卡余额她没查，剩下的车落地价七百万。 </p>
说实话，以谢衍的身价，给陪伴自己六年的女伴送的这些，很少。 </p>
是传出去会被怀疑是谣言的程度。 </p>
褚寻看着逐渐回归原样的屋子，她似乎也回到当初的模样，像无根的浮萍慢慢浮起来随波逐流，直至死亡也不会成长为参天大树。 </p>
预约的货车到了，她让师傅上楼帮忙把东西搬走，住到临时拜托贺饶帮忙租的出租房里。 </p>
当晚，贺家两兄弟带阿姨过来收拾房子。 </p>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贺衿玉屈膝蹲在褚寻面前，手肘散漫撑在大腿上，对她笑得戏谑，等着看戏的神情。 </p>
褚寻懒得回答。 </p>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p>
贺衿玉见她不说也不生气，咧嘴笑出八颗整齐白牙，语调拉长，吊儿郎当的：“像没人要的小狗，好可怜哦。” </p>
褚寻：“......” </p>
砰！ </p>
贺衿玉后脑勺遭到暴击，痛得嗷了声，转头怒瞪罪魁祸首，“你有病啊贺饶，赔钱，把上次煮我手串的一起赔给我。” </p>
经他提醒，褚寻才发现他经常拿在手里把玩价值千金的佛手串消失了。 </p>
难怪那么闲。 </p>
贺饶把一副手套随意扔进他怀里，扯住后领把人提溜起来，“去做饭。” </p>
贺衿玉踉跄后退，难以置信道：“你让我做饭？！” </p>
他堂堂贺家二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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