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爱情，女人的人生终究是缺了一块。</p>
何欢想到这里，抬起头，视线穿过海港上停泊的游轮，那些沉醉在纸醉金迷里的男男女女，也不过是寻求爱情，或者寻求世俗上的功成名就来填补自己身体上缺失的那一块罢了。</p>
海风吹乱了何欢的发丝，也吹干了她的眼泪。</p>
何欢走到楼下二十四小时厨房，要了一碗白粥。</p>
专用电梯前，她居然再一次遇见了陆晏璋。</p>
“你来干什么？”何欢想起栀子手腕上的伤，口气就软和下来。</p>
“栀子夜里有人照顾，何小姐可以回去休息了。旁边已经定好了酒店。当然，如果你住不习惯，我在附近还有一座房子，随时可以给你用。”</p>
陆晏璋客气地下了逐客令。</p>
何欢看看陆晏璋藏在墨镜下面冷酷无情的脸，很确定栀子跟他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p>
她把手上的白粥递给阿ben,扭头离开时，还不忘给陆晏璋一个白眼。</p>
当何欢走出医院走进旁边的五星级酒店时，在c市，下了夜班的许蔓也走出了附属医院。</p>
她看起来困极了，拿着车钥匙的手不停地放在嘴巴上打着哈欠。</p>
许蔓打开车门，跨上座椅，扣好安全带，然后做了人生中最后一个动作，拧车钥匙。</p>
巨大、透亮的火团腾空而起，汽车像巨人手底的玩具瞬间被抛上火焰顶端，而后再一次发出“嘭”的巨响，跌落进光团里。地上，焦黑的铁块掺杂着尸块让c市的午夜失去了应有的平静。</p>
沈蝉没有等来何欢，倒是等来了一个带着护士帽子的小姑娘。她在姑娘的搀扶下上完厕所，又喝了一口温水，躺回床上，困意再次袭来。</p>
迷迷糊糊中，一阵皮鞋声传入耳朵，似乎不是何欢的声音，那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比较缓慢沉重，会是谁呢？还没有得到答案，困倦就像涨潮的海水一样淹没了她。</p>
她的手指那么纤弱，每一根骨头都仿佛可以很轻松地折断，指甲一如既往地剪得短而圆润，只是中指指尖内侧多了一层薄薄的茧子。保镖告诉她，沈蝉是个勤奋的学生。</p>
她总是在哭完之后开始用功读书，读不懂，接着哭，周而复始。</p>
期间也有企图酗酒的时候，也有被男人紧追不放的时候。</p>
那些沟沟坎坎，都被陆晏璋的保镖轻而易举地填平了。</p>
学校周围的每一个酒保人手一张沈蝉的照片，只要她去酒吧，一定给低度酒。那个疯狂追求沈蝉的美国人最终被学校啦啦队成员拉到了石榴裙下，当然，那也不过是几万美金的事儿。</p>
陆晏璋“看着”她哭，“看着”她笑，“看着”她异常艰难又倔强地完成了心理学全部课程，顺利地拿下学位。</p>
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自己下了狠手。</p>
应该是在浴缸里吧？还是在哪一个梦回的午夜？</p>
她是想到了他吗？想到他已经离开了她，所以她才决绝地也要跟这个世界告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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