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封翊安静了几秒钟，突如其来道：“抱歉。”
苏挽的表情瞬间像活吃了一个苍蝇，看起来恶心极了：“这种马后炮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做了这么多，不是为了等你一句抱歉，我就是为了自己爽而已。”
“你既然想自己爽，那宋婷打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还手？”他问。
“因为后面，她有更难受的时候。”苏挽笑眯眯的开口，“我当时没有还回去，你怎么就知道，我之后不会还回去？”
顾封翊半晌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愈发的清晰的认识到，苏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苏挽了。
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步步为营的计划。
“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他岔开话题。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报复你了。”苏挽笑眯眯的说着最无情的话，“毕竟当初是你们两个一块把我逼走的，你以为我把她解决了，就不解决你了？”
“帅叔叔就不能因为这张脸获得一张免罪金牌？”诺诺这个小白眼狼，上赶着帮她说好话。
“当然不可以。”苏挽的语气，难得的严肃。
这小墙头草极会察言观色，立马妥协：“好吧。”
顾封翊并不把苏挽的话放在心上，直接跳到了下一个话题：“辰辰，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年醒来，为什么一口咬定下毒的人是妈妈？”
“什么？”
诺诺最先表达了不满，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辰辰，仿佛自己最爱的明星塌房了。
“我不记得了。”辰辰顿了至少有四五秒钟。
“那就算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真正的凶手也已经水落石出，过去的事情就不用这么纠结了。”苏挽开口，“你今天也辛苦了，感谢你刚才维护我，和你爸爸回去吧。”
她弯腰，轻轻推了辰辰一把，却在低头的刹那，语速飞快的开口：“你刚才沉吟几秒钟，我看得出来，你当年说的并不是实话。不过没关系，我理解你的苦衷，即便你不说，我也永远是你的妈妈。”
辰辰意外地转头看了苏挽一眼。
她却笑眯眯的冲他眨眼睛，仿佛并不在意。
而辰辰的小脸，却愈发的阴沉了。
出了病房，顾封翊突如其来开口：“如果淮珍姨姨的犯罪行为确定的话，你有什么想法？”
辰辰板着一张和他几乎没什么两样的英俊小脸，严肃地开口：“不会。”
“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顾封翊侧眸。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了几分严肃：“爸爸，如果我说是装的，你会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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