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顿饭吃得很饱。
“瞧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吃东西老是沾到嘴角上，别动。”白梦洁起身。
她抽了张纸。
帮冯西把嘴角的脏东西擦干净。
“你可以跟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吗？我都记不起来了，还有妈妈，她长什么样子呀。”冯西问。
她对小时候和对自己家人的事都很好奇。
“当然可以啦。”
白梦洁本来也打算要讲的，“你小时候可调皮了，咱们院子里有一棵树，你老往树上爬……”
冯西听得很认真。
从姐姐描述的来看，她小时候确实很调皮，跟个猴子似的。
“那妈妈呢。”冯西又问。
她很关心妈妈。
但其实她真正关心的是自己是不是有一个很爱自己的妈妈。
她的养母对她一点也不好。
不是打就是骂。
总骂她是个赔钱货，骂她是傻子。
“我这儿有妈妈的照片，还是咱们小时候的照片，我给你看看……”
白梦洁把手机拿了出来。
她一张一张的翻。
还有小时候录的很多视频。
有冯西唱歌跳舞的。
有她背词的。
有她犯错的。
冯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小时候这么聪明呀，什么都会，她一点儿也不傻，她不是傻子。
饭吃完了。
冯西和白梦洁一起离开了餐厅。
车上。
“姐姐，我们现在是要回家吗？”冯西问。
她其实很想回家。
但又很怕回家。
心里有太多的不确定，但她此时的眼神依旧是炙热呀，是充满期待的。
白梦洁没打算现在带冯西回家。
她有她的打算。
但要怎么说话冯西，需要找一个很合适的理由才行，“西西呀。”白梦洁拉着冯西的手。
她告诉冯西，“姐姐也想现在就带你回家，想让你和家人团聚。
但你想想呀。
你现在是住在慕绵的家里。
我听说是她救了你。
之前你经历了些不好的事情，要不是慕绵，你现在恐怕？
姐姐的意思是，你不是欠着慕绵的恩情吗？
如果你现在回家的话，以后就没机会继续和慕绵住在一起了，姐姐知道西西是个好孩子。
你肯定也想报完恩情再离开，对不对？”
冯西，“……”
她就这样望着姐姐。
她懂姐姐的意思。
确实要报恩。
她最近一直在报恩。
但冯西还是问了句，“所以，我现在不能跟姐姐回家吗？”
她想弄明白。
到底是姐姐不想让她回家。
还是她现在不能回家。
还是真的只是报恩。
冯西不想当傻子，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傻子，当够了，她想知道真实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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