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疑窦说开，贾姨娘却奸笑着答：「那就有劳姑娘了。」她一顿，再详述：「贾家是如假包换的戎国商人，他们在我嫁来后就搬回南方。不过，贾家少爷将在不日来京。若然贾少爷的药材生意能在京中扎根，我又何须为钱银发愁？」</p>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我有何本事帮他扩展生意？贾姨娘见我不解，就说明白些：「侯氏已有了管账权，若祁家往后只向贾家买药材，我也能多亲近侯氏，帮她提防二房。如此可好？」</p>
我不质疑贾姨娘的本事。事实上，她能多次给我理清局势，就已证明她的能耐。她只要求侯氏买她家的药材，如此简单明瞭的条件，倒没有拒绝的理由。</p>
我郑重地答应贾姨娘，想来事情若然顺利，她也会守诺。毕竟侯氏失了管家权的话，二房必然不会搭理贾家，这亦有违贾姨娘的初衷。</p>
我们达成协议后，贾姨娘就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见她如此欢快。她离开后，我凝视着几上那碟无人问津的枣花酥，独个沉吟片刻，最终下定决心，往门口喊：「桑怡！」</p>
注释：</p>
1.引上庭树枝：出自白居易《燕诗》。</p>
2.慈寿万年：《国朝宫史续编．卷五十六》中记载，建福宫乃清朝干隆帝「以备慈寿万年之后居此守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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