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蔓闻言，心慌意乱。我抓住她的手，让她冷静下来，再提议：「不如妹妹向皇上敬酒吧。如果皇上看着你，靖王应会有所收歛。」</p>
话毕，只见温沅蔓脸色微红，跄踉起身，语带醉意地祝酒：「今日重九佳节，臣妾祝愿我国丰收连年，国祚绵延，国寿无疆。」</p>
皇帝眯起双眼，犹豫半晌才问：「你是……」温沅蔓乖巧答：「臣妾御女温氏。」</p>
她自报身份后，靖王竟不再看她，反而紧盯着我。他的注视使我心烦，于是我假装失手，将菊花酒[7]泻在裙上，借故逃席。</p>
我刚步出山前殿，梨欣就怯畏地拉着我。我不耐烦地回头一看，发现靖王竟然也离席了，正向我走近。</p>
他忽地抓住我的手腕，哑声问：「你到底是谁？」</p>
注释：</p>
1.还来就菊花：出自孟浩然《过故人庄》。</p>
2.花糕：重阳节糕点，现时尚有不少地方流行重阳节吃重阳糕。</p>
3.万岁山：北京景山，在紫禁城的北面。</p>
4.山前殿：景山下的建筑，清朝时称绮望楼。</p>
5.吉服：参考了《明史》对内命妇吉服的规定。</p>
6.位份碗：参考了《国朝宫史》中对妃嫔宴席餐具的规定。</p>
7.据《明宫史》记载，重阳节要吃「迎霜麻辣兔」和喝菊花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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