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到长安宫和寿安宫拜访，听到好几位宫女名字都带「芸」字。我后来再三查证，发现所有新晋妃嫔身边都有「芸」字辈的大宫女。我宫内有彩芸，郑羡的叫红芸，温御女的是祥芸，荣贵嫔有金芸，陶家姊妹的寿安宫则住了玉芸和青芸。</p>
为此，我特地把彩芸叫来，若无其事地与她闲聊：「‘彩芸’这名字是谁取的？我见另外两个小宫女叫香儿、铃儿，就你这名字考究些。」</p>
她恭敬答：「奴婢的名字是尚宫局取的。大宫女要常常守在主子跟前，取名但求吉利、顺口，小宫女则多是化名，就像香儿本名亦非萧香儿，而是萧香风。不过‘风’字犯皇上名讳，才化称香儿。」</p>
我顺着她的话问：「那么，尚宫局是逐个取名吗？」</p>
她详细解答：「先前选秀，有多名小主等着进宫，尚宫局为求省事，就依批次取名，同字辈的就同批拨出。除了奴婢以外，还有几个大宫女与奴婢一样，名字带‘芸’。」</p>
她一脸坦然，也交代得详尽，似乎与其他「芸」字宫女无甚交集，不过这也不代表她忠心于我。</p>
我试探问：「那你觉得香儿、铃儿怎么样？」</p>
彩芸煞有介事地说：「奴婢如实禀报，小主可别动气。」</p>
我保证不生气后，她才老实交代：「长乐宫的小宫女都是贵妃娘娘亲自挑选的。小主进宫前一月，东配殿还在修整，香儿那时已在长乐宫干活，还侍候着贵妃娘娘。奴婢是之后才来的，奴婢当时见香儿与贵妃娘娘如此熟稔，已有些狐疑。」</p>
如此说来，香儿是妍贵妃的线眼吗？那时我尚未进宫，根本无从防备，妍贵妃既要安插线眼，为何只安排个小宫女？莫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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