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比试要下这么重的手？”他皱眉。</p>
陈宝香抓着地的指尖微微一缩。</p>
“二哥哥，这是大哥提出的比试。”银月扯了扯他的衣袖，“宝香姐姐也受伤了的。”</p>
张知序愣住，心头一紧，伸手就去捏陈宝香的胳膊。</p>
“我没事。”陈宝香飞快躲开他，“你先让大夫来给你大哥看看，我这还好，他都吐血了。”</p>
“还有里头那个挨打的，也得找大夫来看看。”</p>
张银月脸色一白，立马往厢房里跑。张知序也回过神，背起自家大哥先去找床榻。</p>
陈宝香深吸一口气，放下流星锤，跟着慢慢地往房间里挪。</p>
耳边嗡鸣，张庭安抓着床弦，好半晌之后眼前才看清东西。</p>
他喘了喘粗气，侧头看向旁边。</p>
“大哥？”张知序皱眉看着他。</p>
他懊恼地道：“你倒是会赶时候，专挑我丢脸的趟上来。”</p>
“陈宝香不是有意的。”张知序抿唇，“她是天生力气就大，下手也没个轻重。”</p>
哼笑着咳嗽两声，张庭安看向一旁缩着的陈宝香：“你。”</p>
“大将军恕罪。”陈宝香缩了缩脖子，“我错了，真知道错了。”</p>
“我是想问。”张庭安没好气地道，“你在武吏衙门是跟着哪个师父在学拳脚？”</p>
“没有正式的师父。”陈宝香埋着头道，“谁在带徒弟我就跟着去蹭蹭，偶尔徐不然徐大人有空，也教我两招。”</p>
“怪不得全是野路子。”张庭安冷哼，但神色却缓和了下来，“赶明儿我给你找个正经师父，你跟着学学，兴许能有出息。”</p>
陈宝香傻眼了。</p>
她都把人打成这样了，人家不记仇，还给她找师父？</p>
“大哥是惜才之人。”张知序低声解释，“还不快谢谢大哥？”</p>
“多谢大将军。”她乖乖拱手。</p>
“你也去隔壁看看大夫，我方才下手可没留情。”</p>
“好。”陈宝香起身。</p>
张知序跟着站起，想看她伤势，结果大哥却道：“你留下，我还有话要问。”</p>
陈宝香飞快地出去了，头也没回。</p>
张知序看着她的背影，眉心又拢了起来。</p>
“怎么，很担心？”张庭安靠坐起来，瞥他两眼，“这倒是稀奇。”</p>
“大哥有所不知。”他抿唇，“她那个人，受伤了会很受罪。”</p>
听听这话，更不像是他嘴里能说出来的了。</p>
张庭安觉得不可思议：“我不在上京这几年，你遭遇大变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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