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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能不能答。 </p>

“那我明白了。” </p>

林清质抬起眼，盯着她，又问：“顾淮是不是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你是不是被他监控？” </p>

颜夏：？？？ </p>

颜夏拚命摇头，“不是，没有。” </p>

三哥到底误会了什么啊！ </p>

颜夏又补充道：“顾淮只是一个程序员，他没有别的兼职。虽然他有在教我法术，但是他没有从事这行的工作。” </p>

“真的吗？” </p>

“真的！”颜夏很坚定地说。 </p>

“是吗？” </p>

“是！”颜夏回答得更坚定了。 </p>

“那夏夏，”林清质抬了抬眼镜，“所以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你们是不是同居了还睡同一间房？” </p>

颜夏的表情裂开了。 </p>

林清质从上车以后就开始觉得不对。 </p>

他很敏锐地发觉警察和那什么萧大师的徒弟不是一伙的，但警察对他们很客气，还在听从他们的指挥。 </p>

林清质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成色，但是警察不是假的，那这些人肯定也是有关部门的人，而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但是林清质不会忘记那晚这帮人的胡言乱语，他深深地怀疑华国是不是把这些人收编了，只因为上头有人封建迷信。 </p>

他想起大约一百年前还有高官求神拜佛祈雨的事，只觉得十分荒谬。别告诉他，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在搞这一套。后汉可是有人为了祈雨自焚的，现在难道也要吗？ </p>

林清质想了想要是因为几个月不下雨，夷安市市长就自焚求雨…… </p>

华国没救了。 </p>

路上，那位沈氏集团的沈总还一直在没话找话。林清质很不耐烦，他不知道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没心情应酬。 </p>

那位沈总在他要拒绝聊天的时候，终于小心翼翼地问了：“你妹妹的男朋友是怎样的人？” </p>

林清质一头雾水：“什么男朋友？” </p>

沈白愣了下，快速地说：“她说她有个同居很久的男朋友，还睡在一起。” </p>

林清质瞪大了眼睛。 </p>

“她有个同居很久的男朋友？！还睡在一起？！” </p>

沈白急忙解释：“她也没说睡在一起，只是说睡同一间房。” </p>

这有区别吗！ </p>

林清质抬了抬眼镜，再也没理尝试着继续跟他聊聊的沈白。 </p>

他几乎可以确定，颜夏在说的就是那个就只有张脸的诈骗犯。同居之前勉强说得上，但同房是什么鬼！！！ </p>

到了市局，林清质倒是很快就被安排录口供，但后续的等待让他觉得越发不对劲。 </p>

要等什么？ </p>

他和沈白、那个叫苏小小的女侍应生对了下当时的事，那种怪异感越发强烈起来。 </p>

到用莫名其妙的仪器检测，林清质再迟钝也能发觉不对。 </p>

“我想问一下，这是要检测什么的？”在抽血的时候，林清质冷静地发问。 </p>

检测的工作人员回答：“检查一下你们的身体，看有没有问题。” </p>

“我们只是来录口供的吧？需要做这么多检查吗？” </p>

“咳咳，你们可能受到了恐怖袭击，所以得做一下全面检查。” </p>

“恐怖袭击？什么恐怖袭击？我们被什么袭击了？” </p>

那个工作人员不太确定地说：“应该是神经性毒气吧……” </p>

一个年纪稍长的工作人员过来给了他一肘子，微笑道：“抱歉，现在案件还在侦查中，届时我们会通知您的。” </p>

林清质抬了抬眼镜：“好的。” </p>

后面没什么可说的。只是重复录口供，还换了批人罢了。 </p>

林清质观察了下四周，他们在墙角都安装了不知名的仪器，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只知道根本不干扰手机的运行。 </p>

他录完口供，就出去找能替他解惑的人了。 </p>

只是没想到，人在最应该立刻否定的问题上被问倒了。 </p>

林清质看着支支吾吾的妹妹，眼里逐渐带上了杀意。 </p>

还真同居同房了？！ </p>

颜夏很想说“三哥，你听我狡辩”，但是又实在没那个胆量。 </p>

虽然也是个成年人了，可是连关系都没确定，她和顾淮干的事看上去真的有点离谱。要是炮友都说得过去，偏偏他们连炮友都不是。 </p>

“三哥，这是有理由的。”她吞吞吐吐地说，“先前我被袭击了……” </p>

颜夏大概地说了下那晚被袭击的事，林清质听着听着表情也缓和下来。他大概也知道颜夏为什么会和顾淮同房，主要还是安全问题。但是…… </p>

“夏夏，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p>

颜夏摇了摇头，“本来打算我厉害一点就分房的，可是今晚出了这事，暂时不敢了。” </p>

说到这里，颜夏有点心虚。 </p>

她就没想过分房的事，顾淮也不提，两个人就心照不宣地暧昧着，也不挑明。但是这个事不能让林清质知道，否则她怕林清质真和顾淮打起来。 </p>

三哥可打不过顾淮。 </p>

林清质久久不语，最后只能说：“做好防护措施。” </p>

颜夏连连点头。然后她才发现不对。 </p>

三哥这是…… </p>

林清质却往回走了。 </p>

颜夏跟了上去，又不敢确认林清质是不是那个意思。她总觉得要是确认了，林清质真会和顾淮打上一架。 </p>

她只好讨好地问：“三哥，你怎么确认这次是灵异事件的？” </p>

“当时在场的客人全都奔着沈白去了，一个个要结识沈白，拉着他不让走。侍应生几乎都跑你那里去了，剩下的几个和经理就困着在场唯一一个保持清醒的女侍应生。但刚刚，他们跟我解释，大家中的是神经毒气。” </p>

颜夏迷惑了：“这个解释有问题吗？” </p>

林清质嘴角抽了抽：“当然有问题。神经性毒剂又不能操纵人的行为，那是跟有机磷杀虫剂差不多的东西，只是更强。人中毒之后会恶心、呕吐，会呼吸困难，会意识障碍，甚至直接就死了，但没有一种是可以操控人的行为的。” </p>

“没有药可以操控人的行为的吗？” </p>

“没有。那是幻想。”林清质耐心地解释，“致幻剂能让人产生幻觉，但是就算是使用者也没法预测实际幻觉是什么，那是不可控的。那只能致幻，不能控制幻觉，更不可能操控行为，更别说是群体行为了。市面上的那些听话水，大多数是麻醉药，就是让你不能动而已。有时也会有例外，因为，”林清质停了下来，“他们会用毒品。” </p>

“毒品能增强性冲动，现在售卖的所谓春药基本上都是毒品。中了就完了。像伟哥之类的药物，只是增强性功能，并不会使人产生性冲动。” </p>

“夏夏，你没碰林娇娇给你的东西吧？” </p>

颜夏急忙摇头，“没有，我根本没接。” </p>

“那就好。不管林娇娇有什么缘由，她的行为都是有害的，你不要掉以轻心。” </p>

颜夏有点想反驳，说自己没有轻视林娇娇。可是真的没有吗？ </p>

她还是点了点头。 </p>

顾淮还在等着他们。 </p>

林清质看了他一眼，低头轻声问颜夏：“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p>

颜夏有些紧张地抓住包，但还是点了点头：“要。” </p>

林清质这回终于把人直接送到了顾淮家楼下。顾淮觉得他眼神有点可怕。 </p>

顾淮倒是想过要不要解释一下，但是他又问心有愧，所以只能装作看不见。 </p>

顾淮倒没打算让颜夏立刻复盘。她这一晚上也太折腾了，也不在乎这一时。但是颜夏主动要谈，她要复盘一下晚上的情况。 </p>

尽管早就知道了大概，顾淮还是认真地跟她捋了一遍整个过程，还跟她总结了一遍不足，制定下一步训练方案。 </p>

总结完了，颜夏也放下心来。然后她悄悄看了眼陈四夫人神像，有些扭捏地说：“那个……我有个关于雪山和尚的事要问下，在夫人面前说可以吗？” </p>

“没关系。”顾淮把文档保存好，毫无在乎地说，“雪山和尚和各派供奉的天鬼关系都很好，直接说就行。” </p>

“就……就是……他问我要不要供奉他，这也能在夫人面前说？” </p>

“你说什么？”顾淮愣住了。 </p>

“就……雪山和尚问我要不要供奉他。他说供奉他好处很多，以后我借用他的力量不需要现场就要准备洁净的水和檀香……”颜夏越说越小声，她也回过味来了，这不就是供奉所有天鬼都会有的好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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