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津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宋韫像触电一样收回来，尴尬道：“我是说，期待下次合作。”</p>
“期待下次合作。”他更像是重复了一遍宋韫的话，雪落在他指尖，被一起拾了收回口袋里。</p>
村庄里隐约弥漫出午饭的香气，一瞬间雾气乱雪好像都成了无形的炊烟，浓浓的锅气，召唤着新春。</p>
地上柏油马路上的石子痕迹慢慢清晰，像是鱼鳞的纹路。</p>
宋韫给姚小鲤去了个电话，大概下午四点能到工作室，让她不要急着下班。</p>
“我记得宋摄影师的家离南市很近吧。”刘研道。</p>
宋韫有些惊讶她还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于是回道：“是啊，离这儿大约也就一个半小时路程。”</p>
“眼看快过年了，刘秘书你还没放假？”她道。</p>
刘研瞥了陈见津一眼，小声道：“老板没走谁敢走？”</p>
宋韫讪笑。</p>
“还好我不是你们公司的，还是自立门户的好。”</p>
陈见津还真给她叫了两辆货拉拉，宋韫受宠若惊，不忘询问是否报销。</p>
他带着白色一次性口罩，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正帮着货车师傅将宋韫的东西搬上车。</p>
宋韫怕冷，已经钻进了车里。</p>
她放下车窗，拨了一下被寒风吹到脸上的发丝，笑盈盈道：“谢谢陈总！”</p>
宋韫笑得像个年画娃娃，喜庆地不得了。</p>
陈见津看着她，倏地低头咔哒一声点亮打火机递到她面前，“新年快乐，请你。”</p>
哪有请人请火的，宋韫别过头，一下子吹熄了火苗。</p>
她才不想抽。</p>
怎么就给人家留下了好抽烟的印象？</p>
陈见津将手揣回口袋里，抬头朝她笑笑：“我想我应当把新年快乐改成生日快乐。”</p>
宋韫知道他在开玩笑，便将手搭在车窗上顺着他说：“那完蛋了，我失去了一个向陈总您许愿的机会。”</p>
她关上车窗，里面传来女孩略带惋惜的声音：“我许愿银行卡里有人莫名其妙给我转一百万。”</p>
司机跟陈见津打了个招呼，便发动汽车。</p>
宋韫抬起头，恰巧在倒车镜里看见陈见津，他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p>
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手机扣在腿上，焦灼地握着。</p>
什么啊，也不发个消息道个别。</p>
膝上的手机忽地颤抖，宋韫着急地拿起来差点脱手，</p>
【二稿尽快发来。】</p>
“什么二稿？”宋韫立马坐直了背，还没来得及回复，对面又弹来一条消息， 【还是要第一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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