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倪不开腔,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p>
男人又说:“有警察见证,我肯定会还你的,只不过要慢一点,两年,两年之内一定还完。”</p>
后来的调解应倪心不在焉。</p>
她给陈桉说了个数字后就出去了。</p>
派出所外的照明灯瓦数很高,在一片黑暗中吸引了很多蚊虫飞蛾,不知疲倦地围绕光线打转。她半椅在墙上抽烟,面朝月亮高挂的地方。</p>
直到听到脚步声临近身后,才转过身。</p>
陈桉递过来一张薄薄的白纸,应倪取下嘴里的烟夹在指间,“嗯”声疑问。</p>
“欠条。”</p>
应倪扯过来,借着灯光草草扫了一眼。</p>
说两万五还真两万五,挺会办事的。</p>
她将纸条攥在手里,陈桉右手拎着那只爱马仕,捡起地上的烟头,“走吧。”</p>
应倪本来想等抽完手上的烟再走,但轮子摩擦地面的滋啦声响在身后像催命符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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