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念及与宁沅的婚约，困惑许久的沈砚忽然顿悟。</p>
是有用的。</p>
如若不是他那时及时擒住了那落单的侍卫，又有云觉出手相救，此刻宁沅该衣衫不整地躺在那侍卫怀里，再与姗姗来迟的众人撞个正着。</p>
届时，她的声誉尽毁，和沈家的婚约自然也不作数。</p>
宁国公一向重面子，为了压下此事，也会同沈家疏于来往。</p>
好一个一石二鸟。</p>
沈砚再度抬眸，望着宁沅，问出他最初的揣测：“是你主动跳入湖里的吗？”</p>
是她为了勾他英雄救美，反被别人趁人之危？</p>
宁沅瞪圆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继而皱着眉头，粉唇稍翘，脸颊微微鼓起：“……我脑子有病？”</p>
自我认知还算清晰。</p>
沈砚在心中下了判断。</p>
他很难得地在宁沅面上见到如此生动的神情。</p>
每每在各大宴会见她时，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埋着脑袋，致力于当好一个不起眼的花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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