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亲不知，他并非漱冰濯雪之人，之所以沉稳，是因世事大多难以拨动他的心弦。</p>
哪怕白衣见血，哪怕一剑封喉。</p>
可现在，他手握佛经，面对着虔诚文字，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女人掀起裙摆拭药的模样。</p>
她轻咬唇瓣，耳尖染着薄红，衣裙的粉纱柔柔垂下，乌缎般的长发落在莹白的腿侧，随风轻晃，细雨般的嗓子时不时逸出一句颇为撩人的轻吟。</p>
……</p>
沈砚深呼吸一瞬，“啪”地合了佛经，吩咐道：“入宫，去藏书阁。”</p>
他大抵是病了。</p>
且这病十分羞于启齿，让他同太医说，还不若杀了他得好。</p>
连宁沅都能自己翻找医书给自己医治，他为什么不能？</p>
他就不信了。</p>
另一边儿，宁沅给自己上完药，收拾好药箱，一瘸一拐地撑身至书案旁，自最底下的抽屉里取出一本手册。</p>
翻过数页，在早已干涸墨迹底下添了行新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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