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这才知道历文成是斌成老头子养在外面的外孙。 也是那晚，她跑去城外的别墅想给历文成个惊喜，看到卧室外散落的女性衣物，和一门之隔的低低哑哑哼叫声。</p>
为了眼见为实，她特意在客厅站着等他们结束。</p>
周书羽下楼时套了历文成的衬衫，见到她被吓了一跳。</p>
方休问她卧室里是谁，她抽着历文成经常抽的烟，说：“还能有谁啊。”</p>
方休不信，越过她要自己去看。</p>
周书羽拽住她的胳膊扯到一边，说：“重要吗？方休，只有我能帮他。事情不是总按你的喜好发展的。”</p>
方休像沉溺于冰冷冬河里，无力反驳，无力求证。</p>
确实，能堂而皇之在历文成的房子里，能是谁？还能是谁？</p>
从历文成真实身份被正式宣布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差距就不单单是年龄，或小舅的朋友。</p>
而是他的野心与她的不谙世事。</p>
春节那天，陈晨和历文成去她家拜年。</p>
饭桌上，方休的爸爸方国威，再次提起她出国的事情。</p>
一反常态的，方休没有耍赖拒绝，同意了。</p>
历文成当时有没有表情，她没有注意，只注意到他身上那件被周书羽同样罩在内衣外的条纹衬衫。</p>
黑夜没有让路上的车速减缓，历文成接通电话。</p>
阿权在那头汇报那几个人的处理结果。</p>
“历总？”</p>
历文成回过神，问：“什么？”</p>
“相机扣下了，备份连着市里老家，需要给您送过去吗？”</p>
“不用，把相机送到酒庄。”</p>
“是。”</p>
“明早再送吧，不要打扰她。”</p>
“明白。”</p>
挂了电话后，车子拐上高速。</p>
历文成给陈晨打过去，把今晚的情况三两句说了个大概。</p>
等天亮他想把方休送回家，可怕她太抗拒，还是让陈晨去盯着点比较好。</p>
陈晨那边刚睡下没两个小时，脑袋还蒙着。</p>
听完这些只顾含糊应下，要挂电话的时候，历文成的声音疲惫又沙哑。</p>
“陈晨，看好她，我不想再有第二个五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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