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
缩在被窝里的夏知晚怔了好久，她赶路赶了一整天，连手机都没空玩，更别说是上网了，“顾秋意死了？”
她重复了一遍程璐刚刚的话，脑子里已经乱成了麻。
程璐用力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吗？今天网络几度瘫痪都是因为这个消息，真是生死有命，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人啊，还是要活好今天，活在当下……”
夏知晚已经无心去听程璐说什么了，她脸上的情绪茫然一片。
程璐也是明白人，“夏老师，你累了吧？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再带你熟悉熟悉咱们绿洲小学，马上要开学了，你也应该很忙，我就不吵你啦！”
夏知晚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送别程璐，“王太太，慢走，下次有机会再聊。”
她甚至都没精力去目送程璐离开了，而是怔怔地发着呆，脑子里就像是一团被打乱的浆糊。她什么都不能想，却什么都在想，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她拿出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证实消息的时候，连心都跟着颤了颤。
顾秋意死了。
顾秋意真的死了。
明明大仇已报，可她心中却没有多少畅快的感觉，于她而言，死算是便宜了顾秋意了。
她明明做了那么多死不足惜的事情，明明一切错误都可以被提前纠正的，明明，这一切不至于这么糟糕的。沉河的冬夜，很冷，宿舍里没有暖气，确切来说，整个学校都没有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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