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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淮伸出手：“拐杖。”</p>

程祈安耷拉小狗脸，摇摇头。</p>

路漫漫先是叹了口气，然后，递。</p>

伊淮接过拐杖，余光瞥到身后忠心耿耿跟着主人的那柄镰刀，手痒痒，好想抢过来。心叹道，凶夜馈赠的祝福是不是搞错了？分明这种镇场子的东西完全不适合小员工啊！</p>

他弹了下手腕上排列有序的脆铃，悦耳的声音响起，好像赋予了拐杖某种神秘力量。</p>

一个朝天挥，木桩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p>

“吱嘎——”</p>

门自己缓缓向里推开，借着走廊的光，里面干净的不像个厕所，除了边边角角爬满蜘蛛结了大片的网，连地绵的藤蔓也只是铺了层窗户并没有见缝就钻。</p>

伊淮把拐杖攥稳在手中，木屑的倒刺扎进肉里，往外渗血点。他鲜少受伤，所以疼痛对他来说刺激性很大，本能的抽搐了一下。</p>

路漫漫刚要碰拐杖手柄，就被伊淮严厉制止。</p>

“你保管好我给你的铃铛，这东西现在对你没用任何用处。”</p>

拐杖表面虽然是无损状，实则裂纹一圈跟着一圈，最终被他用断了。</p>

这会儿路漫漫的心思也没有全然都在伊淮身上，她脑子转得快，越是干净的环境越不干净，先一步跨进厕所。</p>

一共四个隔间，对面的墙贴着镜子，下面就是洗手台和涮拖把的小池子。</p>

路漫漫前脚刚走，程祈安就像块儿狗皮膏药黏在她身上，避过伊淮那张臭脸溜了进去。</p>

又是伊淮压后，他看着断掉的拐杖，陷入沉思。</p>

得找个理由。</p>

“镜子上的花纹真好看。”程祈安指着包裹镜子四边的石膏，上面雕刻着梅花枝，一根攀着一根，栩栩如生。</p>

“再好看也是用于厕所美化。”伊淮不留情面的嘲讽。</p>

路漫漫并没有看镜子，她进来之前就被四个隔间吸引住了，这所学校有个很奇怪的癖好，但凡是密闭空间都需要把门敞开。</p>

教学楼宿舍，门开着。</p>

东宿舍3楼的门也开着。</p>

卫生间里面的门也都开着。</p>

只要不是外力强加封住，这些门都不会闭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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