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乏初把他的头发梳顺了，简单扎了个小马尾，扎的高高的，像李小妹更小时候的发型，只是他梳的更彻底，把莫咽的刘海都梳进去了，露出光滑的额头来。</p>
他看了看，显得很满意，他以前也给李小妹梳过头发，不过李小妹太娇气，动不动就喊疼，这只小狼倒是好得很，一句也不吭。</p>
莫咽都把自己手掐出红印儿了，这才松口气。</p>
唐乏初拿出块破裂的镜子给他看：“怎么样？”</p>
莫咽的头发梳高了，显得很精神，露出额头后尤其显得他狭长漂亮的眼睛来，确实比之前好看多了。</p>
莫咽并不懂这些人类审美，他只是本能地服从强者——就目前来说，唐乏初的确是强者。</p>
唐乏初也不要他什么回答，拍了他两下：“脱衣服，去洗澡。”</p>
莫咽摸着自己翘起来的小辫子，疑惑道：“洗澡？”</p>
“就是泡水！”</p>
“哦。”</p>
唐乏初总觉得水不大够，大晚上又去挑了两担子水，他们村现在这方面还相当落后，不像别的村早就家家户户安上了水龙头，他们还是靠挑水来满足日常需求。</p>
等他回来，发现莫咽正在地上蹲着。</p>
他有些奇怪：“你蹲着作甚。”</p>
莫咽眼睛都不眨，虔诚地看着他：“拉屎。”</p>
唐乏初差点疯掉。</p>
他恨铁不成钢：“我问你你裤子都不脱，是想拖着屎走路吗？”</p>
莫咽是不懂这些的，他甚至一开始是四条腿着地，准确的说是三条，一条残了，然后弓着背去拉，但是人类这种姿势拉屎实在是很勉强，于是他突然福至心灵，蹲下来拉屎。</p>
唐乏初问他：“你这裤子是不是不会脱？”</p>
莫咽倒觉得这不难，他窝着身子要去咬自己的裤裆。</p>
唐乏初有些崩溃，最终手把手教他脱裤子，然后领他到了茅房：“以后在这儿拉，知道不？”</p>
作为动物，莫咽倒不是嫌弃味儿，主要是他很不懂这种规矩，因为屎尿对于狼来说，是标记领域的。</p>
这儿按说应该有唐乏初的气味，但是人类显然不这样做，于是莫咽还美滋滋地觉得自己钻了空子，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样。</p>
他被迫学会这种人类习性，这对于他来说很痛苦。</p>
但是他依然服从了强者。</p>
唐乏初开始给他洗澡。</p>
唐乏初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伺候畜生的了。</p>
他想起来自己家以前养的一只小花狗，是小时候的他捡回来的，他爹是不喜欢的，只是后来唐乏初自己也懒得管了，还是他爹去喂那条狗，他爹跟唐乏初说：“你看这个家，我最讨厌它，还就我伺候它最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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