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咽叫都叫不出来，它浑身一哆嗦，尖锐的痛楚顺着前腿冲到头皮，它战栗地张大嘴干呕着，缩着前腿发出“呜呜”的啜泣声。</p>
“你别踩断了，不好卖。”另一个男人提醒了句。</p>
“没事儿，这不是怕它跑吗。”独眼男见怪不怪道，他又笑嘻嘻松开了腿，“好像应该踩后面那个啊？”</p>
声音。</p>
人类的声音。</p>
……</p>
……</p>
“小咽？”</p>
“莫咽！”</p>
“唐莫咽！！”</p>
唐乏初叫了好几遍，莫咽才缓缓睁开眼睛，他刚刚睡着睡着突然眉头紧锁，呼吸急促，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唐乏初怕他不舒服，叫了好几遍，莫咽才醒过来。</p>
莫咽古怪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坐起来，往后躲了躲。</p>
唐乏初先是一愣，随后不解道：“你怎么了？”</p>
莫咽的眼神防备又警觉，还带有那么一丝丝茫然和不确定。唐乏初张开手臂朝他挪过去：“你梦到什么了？小咽……”</p>
莫咽的手臂突然抽搐了一下，他低下头去揉，恍惚道：“没什么，一个噩梦而已。”</p>
“噩梦？”唐乏初伸过手去，被莫咽躲开了。</p>
唐乏初不动了，他把手垂下来，直直盯着莫咽。</p>
莫咽别着脸，好半天才慢慢回一句：“……都是汗，你别碰了。”</p>
第33章 一语成谶</p>
唐乏初把莫咽这几天的奇怪看在眼里。</p>
莫咽的烧很快就退了，而且他白天变成人形的状态已经越来越完美了，时至今日，他的耳朵和指甲全部消失了，除了牙齿还有点尖锐——这完全可以说是小虎牙，人形的莫咽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正常人类了。</p>
但他忽然有些反感，甚至是排斥和唐乏初的肢体接触。</p>
唐乏初喊他吃饭，“哦”来“哦”去，人就坐在炕边，唐乏初让他往这边来点，死活不来，以前晚上说什么都要抱着一起睡，现在倒好，都快滚下去了也不过来，唐乏初稍微过来一丢丢就跟贞洁妇女一样疯狂后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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