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是要变成常客了吧？”</p>
越山在逐渐回温的氛围里低沉沉地说。</p>
“算是吧，”二球子嗅了嗅越山竖起来的耳朵，“他来了头儿高兴。”</p>
“一个人在一群狼里过日子。”它意有所指。</p>
二球子不假思索：“这不是有头儿吗？”</p>
“所以不会有谁有异议，”越山像是料到它这样说，“不过大家心里会怎么想？”</p>
二球子被它带着走：“你是说，大家觉得头儿以公谋私？”</p>
转而它忍不住说：“前两天我也这样想，总觉得他越界了，虽然他不属于进化狼……但今天他吼了头儿一句就被打成那样，看来头儿还是要立规矩的。”</p>
“你觉得他越界了？”</p>
“怎么说呢……按道理说他地位和咱们不一样，但他又不是进化狼，狼也不是。”二球子喃喃自语，“我没法把他理解成狼后，就像你说的，他的处境很尴尬。”</p>
“你这么想也正常，就像狼不承认我们的身份一样。和他关系好的都这样想，更何况不认识他的进化狼。”</p>
“但这些我觉得不碍事，他确实没有狼后的实力，甚至还可能算是个累赘，”二球子矛盾地分析着，“头儿喜欢他，我觉得不会有谁明面上怎么样。”</p>
越山无言地看了它一眼，忽然道，“他这几天跟着咱们吃东西，你知道的，人不比狼，不能老饿。”</p>
“这段时间不是不缺吃的么。”</p>
“以后呢？冬天他不来？”</p>
“不是还有……”</p>
“老屋。是，他可以一直吃素。”越山不置可否，“但没谁能保证，他在这儿能不出事。今年过冬非同小可，出一点差错我们就会全军覆没。”</p>
二球子沉默了会儿，叹息道：“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p>
“对咱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了。对人类是不一样的。”越山平静地缓缓道来，“我希望头儿能做到像他今天表现的这样，不管他今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p>
“……唔！”</p>
唐乏初被重重丢到地上，他挣扎着坐起来，头沉甸甸的，眼睛被莫咽打肿了一只，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p>
莫咽一手撑着腰，端详他片刻，在原地踱步，随后坐到一个大石头上，岔开腿冷冷瞥着他。</p>
唐乏初想说话，一开口，全是血腥味。</p>
“这么看着我……”莫咽垂着眼，俯视着唐乏初，语气颇为嘲讽，“不是想死么，怎么，嫌疼啊？”</p>
唐乏初呼哧呼哧地粗喘着，摇摇晃晃靠在树上，狼狈且不甘心地张着嘴巴，只能挤出破碎的音节：“你……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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