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不动了，只是站着，好似幽灵。</p>
猎人们胆战心惊，却壮着胆子大声叫道：“问你话呢！”</p>
说时迟那时快，从天而降几只大狼！</p>
大汉暗叫不好，惊得后退几步，他早就知道这个独眼只顾个人抱负，根本没有团队精神，这下倒好，狼群果然不会丢下自己的狼王。</p>
那不动的两个猎人竟也是狼变的，此时一并扑上来，也不知使了什么，那几个猎人一并倒下不动了，大汉灵机一动，也跟着倒在地上，闭着眼睛。</p>
周围窸窸窣窣的，门开了，他稍稍睁开一只眼睛。</p>
独眼居然也倒在了地上！</p>
那头狼还活着，只是模样极惨，两条后腿几乎没有模样。</p>
他眼睛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头狼竟然撕扯掉了自己后腿上的狼皮！</p>
小白和晚秋各咬住一边狼夹，这是它们在之前实验得出的办法——在这个空隙按捺住狼夹，自咬后腿的皮肉，便有一瞬间的机会逃脱。</p>
莫咽顺利地从狼夹上跳了出来，只用前爪着地，跌落在地。</p>
大汉手里握着枪，只是浑身冒虚汗。</p>
直到几头狼离开，他也没能再有动作。</p>
那是本能的——对生命的敬畏，他自心底对狼腾升起了一丝敬意和畏惧。</p>
“呼吸太弱了。”</p>
二球子抖着说道，“头儿？头儿，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p>
涌动的夜淹没了它们的对白。</p>
唐乏初刚刚醒来，还虚弱得很，他匍匐过来，几乎要认不出莫咽的模样。</p>
他过去以为莫咽的爪子很可爱，肉肉的，是天真的感觉，如今却轮廓难辨，只当这个狼的后腿是一块黑红色的烂肉。</p>
妖妖赶忙过来查看情况：“头儿，头儿，你说句话？”</p>
“跟它说话，别让它昏过去。”妖妖跟唐乏初嘱咐道。</p>
唐乏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脸色煞白，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莫咽的头。</p>
就像小时候那样。</p>
倒是莫咽先说了句话，它瞥了唐乏初一眼，竟轻轻笑了，声音虚浮：“心疼了？”</p>
唐乏初眼前一阵一阵发着黑，他泣不成声，只是用力点头。</p>
莫咽只能勉强睁开半只眼，眼里都是分泌物，不自觉眨着，它突然身体一颤，大咳出血。</p>
众狼围着它，远处的狼已是面如死灰。</p>
没有救了。</p>
狼对生命的迹象一向感知敏锐。</p>
新旧交替，再正常不过。</p>
晚秋要疯了，它在尖叫：“有没有办法，有没有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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