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有想过未来吗？”</p>
未来……</p>
顾云生听到这个词，下意识攥紧了交握于腹前的双手。</p>
当初他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报考外语系的时候，应当是想过自己的未来的。</p>
“我……”</p>
顾云生刚准备开口，包厢的门被人打开，是亚歌点的菊花茶来了。</p>
他的未来就这样被意外打断，如同当年一样。</p>
顾云生从小就立志做一个出色的外交官，他的梦想是站在国际上拿起语言这把锐利的武器痛击敌人。</p>
他以为他的未来就会是这样的。</p>
直到动乱开始，直到他最崇拜的伯父被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直到伯父被发配最冷最荒芜的北疆……直到他永远失去了站起来的机会。</p>
与此同时，他也与梦想失之交臂。</p>
他永远无法站在外交团的最前面，成为那个令人畏惧的外交官了。</p>
“我的未来吗？如果能多为国家翻译一些外文辞献，让更多人学到国外先进的技术，让国家变得更强大，我就满足了。”</p>
等服务员离开后，顾云生才又说道。</p>
他的语气充满对未来的憧憬，脸上的笑容仿佛印证着他话语的真实性。</p>
“是吗？那文学院还真是痛失一位英才啊。”</p>
顾云生听着亚歌浮于表面的感慨，并不说话。</p>
“既然顾同学今天是有公事来找我，那我们还是快点解决吧，毕竟实验室里的时间向来是争分夺秒的。”</p>
在事情无法突破现状时，亚歌并不喜欢给予他人虚无的幻想。</p>
她经历过与幸福擦肩而过的痛苦，更明白得而复失后极致的空虚。</p>
人是极脆弱又极坚强的存在，但她从不去赌难得的坚强。</p>
“谢谢你今天能抽时间帮我解答这些疑惑。”</p>
顾云生在与亚歌的交流中再次感受到了她的天才之名，无论是热学还是力学方面的知识，她都能够深入浅出，提出自己独到的观点。</p>
顾云生隐约猜到他手中的这些材料来自何处，也就更加钦佩亚歌的学识。</p>
她的确拥有拒绝周校长的底气。</p>
“不用谢，毕竟你的院长早就支付过我应得的报酬了。”</p>
这话可一点儿不假，最近实验室额外多了点经费，虽然不多，但买上一点铁还是够的。</p>
当然，比起他们做实验时所需要的一些仪器，还是不值一提。</p>
毕竟，美元可比人民币值钱。</p>
更重要的是，有些仪器他们根本都没有渠道买，只能望洋兴叹。</p>
不过，亚歌除外，毕竟她可以手搓核弹——当然是假的。</p>
这些年，那个神奇的黑匣子固定每隔五年产出一个神奇物品，除了当初用于及时制止家里的熊孩子闯出大祸的隐形监控，后面又多了一个无视距离的星际定位器，以及最近成为亚歌新宠的零件模拟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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