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处长数着日子等退休，慢的话还能赶上亚歌回国，快的话他就去青岛养老吧。 张处长翻开一张海边的照片，眼中流露些许慈祥。</p>
听说青岛的风景不错，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p>
他望着天边血红的夕阳，仿佛看到了海边日落的壮美景色。</p>
然而此时的纽约夜色正浓，又能进入实验室的顾青歌再次化身实验狂魔，开始疯狂研究中药材中的各类物质及其效果。</p>
这时，顾青歌又发现零件模拟器的另一个功效——提纯。</p>
一篇篇实验报告在顾青歌的笔下飞快成型，然后被她塞进空间。</p>
等到顾青歌的科研欲得到满足后，已经是她进入纽约大学的第二个学期末，她终于有机会见到张栋歙教授。</p>
由于出色的实验能力，顾青歌被招入大卫博士的实验室，成为一名处理数据的实验助手，偶尔也会负责一些简单的实验，譬如各种纯菌的培养。</p>
当然，顾青歌总觉得自己能入院实验助手极有可能是她生物培养这一科满分。</p>
纽约大学生物化学学院最近组织了一场一场研讨会，据可靠内部消息称，张栋歙也会出席此次座谈会。</p>
似乎是大卫博士准备开设新的细胞实验室，所以广邀各位同僚来探讨一下。</p>
嗯，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顾青歌加入的那个微生物实验室，大卫博士还有三个病毒实验室和五个微生物实验室。</p>
对于一位研究方向是微生物的博士来说，挂名多家实验室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如果忽略部分实验室背后的军方背景，倒也没有什么问题。</p>
至于加入军方实验室什么的，顾青歌是完全不指望了。</p>
美国对待非白人种族的排斥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亚裔在这里的生活远没有纽约这座城市看上去那般光鲜亮丽。</p>
作为一个小小的实验助理，顾青歌被安排负责同为中国人的张栋歙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或者说，这是她完美算计的结果。</p>
“张博士您好，我是您会议期间的助理，如果有什么问题，您可以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p>
顾青歌公事公办地接待了张栋歙，知晓张栋歙身边绝不会缺少监视与窃听的她，甚至连中文都没有说。</p>
张栋歙见到这张明显来自东方世界的脸，微微发愣，很快他便缓过神来：“中国人？”</p>
虽然是美籍华裔，张栋歙的中文却字正腔圆，是十分正宗的普通话，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北京话。</p>
这也很正常，毕竟他的祖先是北京人，而普通话与北京话相近。</p>
顾青歌放下研讨会文件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才回答道：“从前是。”</p>
张栋歙听懂了这句话的含义，对于顾青歌的兴趣也就消减了很多。</p>
现下的美国各方面都位于世界前列，从中国想方设法移民而来的不在少数，张栋歙便以为她也是其中之一。</p>
毕竟美国如今表面与中国交好，可在一些前沿的尖端研究方面其实是对中国实行封锁的。</p>
如果顾青歌不是美籍，想来他也不会在这里见到她了。</p>
张栋歙很快便将顾青歌打发了出去。</p>
他已经习惯了被监视的生活，曾经也挣扎过、反抗过，得来的只是尊严被践踏。</p>
她看起来还很年轻，这么年轻就进入了大卫的实验室，想来天赋也算不错，与他走得近不是什么好事。</p>
思及此，张栋歙赶人的语气也就越发不耐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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