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不迭摇头，“寻是寻到了，只是禾苓好像已经疯了，问什么都答不上来，自己是谁估计都不记得了。” 林婧婉蹙眉：“她疯了？” </p>
那种地方不是人能待得住的，她发疯也正常。 </p>
但林婧婉实在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知道这条线索，现在又给断了。 </p>
“即便是疯了，之前的记忆也不会全都忘了，你们去把人给赎出来单独安置，我慢慢来问就是。” </p>
两人面露为难，“我们去时已经跟老鸨提过了。” </p>
林婧婉：“是老鸨不肯放人？” </p>
马奇急忙摇头，“不是不肯放，老鸨说禾苓已经先一步被人买下了，买家正派人来接的路上，赶巧让我们见了上一面。” </p>
林婧婉直觉肯定与母亲那件事有关，警惕道：“什么人会买一个疯子回去，你们可有打听过买主的背景？” </p>
“打听过了，但是老鸨不肯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再说她即便是告诉我们了，也不见得就是真的，这种地方很少会有人用真实身份行走。” </p>
林婧婉心里默默叹气，道阻且长。 </p>
“看来是没到时候，你们且先下去歇着吧，今儿也是辛苦了。” </p>
姜来想了想，又道：“大小姐要不要去与督公大人说说，看大人那边是不是能查到这个买主的身份？” </p>
东厂番子无所不能，大小姐与督公大人的交情他们也看在眼里，若是能得督公出马，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p>
林婧婉当然也知道，可她欠李重意的已经太多，这世界上没有白得的便宜，今后这些都是要还的。 </p>
“先不急，到时候再说吧！” </p>
东厂。 </p>
昏暗的光线内，李重意有些看不清面前人的脸，只知道面前这个被五花大绑着，一直朝他流口水傻笑的是个疯女人。 </p>
“这就是那个禾苓？她是如何疯的？” </p>
司明忙躬身答道：“正是林府之前的那个丫鬟禾苓，小的已经反复核查过她的身份了，她好像是进春香楼不久就疯了，至于为什么疯的……” </p>
司明舔着脸笑了笑，“那楼子里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那个老鸨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被逼疯也正常。” </p>
李重意侧头望过来，司明下意识的垂首挨骂。 </p>
“你如今这差事当得是越发的容易了，也学会偷懒不查那一套，不如本督也把你丢到那楼子里去，看你待上几天会不会疯。” </p>
司明忙跪下请罪，“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小的这就去将整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来回禀督公。” </p>
李重意不耐烦的摆手让他退下，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禾苓那一张疯脸上，心里更是一阵厌恶，起身便朝外头走。 </p>
司明颠颠的忙跟了上来，嬉皮笑脸的追着李重意的背影奉承道：“督公悄无声息的为林小姐做这些，她知道以后一定会非常感动的，还不知会怎么想着要报答督公您呢！” </p>
李重意不耐烦的停下步子，又似乎郑重其事的解释道：“谁告诉你本督抓拿禾苓是为了林婧婉？她身上涉嫌背负官员家眷人命官司，本督肩负守卫京城治安，过问乃是分内之事，为何到了你嘴里就全都成了私心？” </p>
司明心里好笑，面上却是恭恭敬敬的应和道：“督公说得是，是小的小人之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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