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仁常没听清。</p>
“咳——”唐僵硬地要转移话题，“没什么，就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也可能是很多问题。”</p>
李仁常坐回原地，没好气道：“问问题而已，憋这么久，不会是什么你明知道我不会回答的问题吧？”</p>
唐迅速摇头，“那倒不是。就是……”她艰难地琢磨一会儿，最后选了一个冰山一角的开头，“李，你知道我们之前吃的果子，是怎么培植出来的吗？”</p>
李仁常脸色不变，倒是有些平淡的莫名，“果子？你是说那个用来恢复精力缓解痛苦的果子？”</p>
“嗯嗯，那个外皮跟个长歪了的刺猬一样还有毒的那个果子。”</p>
李仁常摸摸下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不过，我还真听说过，你应该也听说过才对——那是猎龙人更早几代的前辈研发出来的，好像是和哪个研究所也有一点联系吧。”</p>
他顿了顿，细看一下唐的表情，“不过看你的表情，大概真相并不是这样？”</p>
唐犹疑着，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握在手中的手机，又目光乱飘地试图给自己的思考留足时间。</p>
李仁常倒还真没怎么见过唐露出这一副憋屈的神色，便也好心地没再出声催促。</p>
“……我听到一种说法，那个果子，可能是带着猎龙人血脉的人，用血液滋养的。”</p>
李仁常皱眉，下意识地马上开始回想过往稀少的吃过果子时的感受。</p>
唐瞅着李仁常的脸色，小心翼翼补充道：“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个血脉，所以来问你……那个果子，他们说可以压制血脉对你们身体的消耗，如果真是由血液滋养出来的，似乎还蛮合理的，你觉得呢？”</p>
李仁常换了个姿势，五指搭在手机上，没有马上回答唐的疑问，而是突然反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而且，为什么不去问荣纪海，要来问我？你也知道的吧，我的力量很弱。”</p>
唐移开目光，“荣的话……他的家族背景在那儿，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实话的吧，不然早几年前就说了。”</p>
李仁常没有忽略唐有意无意地略过了他的第一个问题。</p>
他垂下眼睑，盯了自己手机背面一会儿。</p>
起码唐有个点没说错，去问荣纪海那家伙，十有八九问不出来什么东西。</p>
李仁常轻敲着手机壳，成功把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p>
“我说……就算答不出来，也别折磨你的手机啊，李。”</p>
李仁常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个问题……我会去查查的，如果有消息会通知你。”</p>
唐松了口气，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谢谢你，李，这对我很重要，真的。”</p>
解决了最重要的事情，唐便起身决定不再在李仁常眼前碍眼，免得李仁常哪天翻脸不帮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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