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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十六天·旧梦

“难道不是吗?”休疑惑发问。</p>

荣纪海转过脸去,想了想,觉得龙也许真的不存在“荷尔蒙”或是其他的任何……什么东西。</p>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乱套了。</p>

从孤岛被打破,他终于看清也明白自己的心情开始,他曾以为的流向都出现了反转。坚定的突然畏缩,无害的突然发生恶性事件,中立的倾斜,实在的真假。</p>

也许是我真的把自己孤立出来太久,怎么几天之内,世界都跟突然颠倒了一样呢?</p>

荣纪海无暇再仔细思考休这些话的用意,四处碰壁的迷宫将他围困在内,安全区也充满了迷雾。</p>

唐,李仁常,休……</p>

究竟谁在说谎?</p>

我真的有看清过他们吗?</p>

休担忧地凑近他,犹记着先前荣纪海避开他的尾巴,控制着尾巴甩到另一边,伸手想要触碰荣纪海。</p>

“休,关于你们的眷属——就是那些和你们长得很像,能直立行走的生物,你——你们,和它们的关系是什么样的?”</p>

休的脸色几变,眼瞳流转着些荣纪海看不懂的情绪,没有回答。</p>

荣纪海拿出手机,搜出蜥蜴的图片给休展示,“大概长这样,人类把它们称之为蜥蜴,但我刚刚说的眷属,并不是四肢爬行的。”</p>

休只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你见过吗?”</p>

“……”荣纪海探究地盯住休的表情,“我见过,不过是很久以前了。”在书上。</p>

休听到荣纪海的回答却突然冷下脸,荣纪海脊背汗毛一炸,手指骤然发力,死死扣紧木地板,几乎要将地板扣穿,才堪堪控制住自己不要条件反射地弹开,摆出战斗的姿态。</p>

攻击欲望……为什么?</p>

荣纪海咬紧后槽牙。孤岛上,温顺地降落在他身边的龙腾空而起,第一次向他亮出了獠牙……还是说,或许这才是真实的龙?</p>

他不免感到有些荒谬。</p>

几秒之前,他们还在别扭地讨论爱情为何,认真地好像他们之间真的存在这样的感情,好像所有计划还在顺利进行,没有意外,没有欺骗,没有隐瞒。</p>

荣纪海漠然地看着休后知后觉地收起狩猎状态的龙瞳,慌张地望过来。</p>

他等待着,等待着,希望休能给他一个回答,哪怕是模糊不清的也好。</p>

但休在漫长的沉默后只是挣扎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们刚刚不是在——”</p>

“休,你们的眷属,有攻击能力吗?它们对人类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样的?”荣纪海僵硬地打断到。</p>

“……这个,和计划有关系吗?”</p>

关系可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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