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我给客人们送完东西，然后有话和你们单独说。”</p>
阿如小声。</p>
范书遇闻言点头，他自己搬了条凳子，随后发现前台桌上摆着三份吐司，还有三杯热茶。</p>
于是范书遇下意识回头，他看到刚才自己站着的位置的后方，那个楼梯的台阶上，站着个睡眼惺忪的人。</p>
窦章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晃了下来。</p>
嘈杂的人声构成了背景音，杂货铺的生意似乎还不错，范书遇看到蓝胖鱼迈开小短腿，不停地在前台和隔间穿梭。</p>
阿如行动不便，走得有些慢，他忙完以后，朝着这处走来。</p>
“今天早上奶油制造厂那边托人给我传了口信。原来你们二位是庸城的赏金猎人。”阿如眼神在范书遇和窦章之间来回瞟，“如果你们早告诉我你们的身份，我昨天夜里就可以把你们送走的。”</p>
范书遇：...........</p>
窦章有点起床气，他哼哼一声：“昨天？昨天我们彼此都不信任，你还生死未卜，哪有那么多如果。”</p>
“先不说这个。事不宜迟，今晚你们就得准备行动。”阿如的神色严肃起来，“我在街上看到了你们的通缉令。”</p>
“是中心指挥官亲自发布的。这很奇怪，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在到我的杂货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p>
范书遇和窦章都沉默了。他们各有各的考虑。</p>
过了半分钟，范书遇打破寂静：“阿如，有件事情我想问你。”</p>
“你说。”</p>
“什么是仪式？”</p>
“！”</p>
阿如听到这两个字后反应极大，他突着眼睛，大手一拍桌面，随后攥紧成拳。</p>
“.......是不是鼓生和你们说的？”阿如一语惊人。</p>
范书遇不由得和窦章交换了眼神，两人都看着阿如，身体紧绷。</p>
“肯定是他，果然。肯定是他！”阿如双目失神，开始止不住地低喃，他小幅度地摇着头，“不行。”</p>
“你们必须赶紧走。”阿如眼白上突然遍布红血丝，他咽了咽口水，“但是现在不行，现在还没天黑，等天黑了我就送你们离开。”</p>
“阿如。”窦章喊。</p>
“阿如！”</p>
窦章声音大了点。</p>
阿如这才回神看向窦章，窦章安慰：“你冷静点。所以什么是仪式？鼓生到底想干什么？”</p>
阿如张了张嘴，声音低沉沙哑：“仪式是对海神的祭祀。”</p>
什么？</p>
范书遇微微一顿。</p>
“亚特兰蒂斯不过存在几年的时间，以前这海底根本没有城市。我相信你们二位也知道亚特兰蒂斯的由来。庸城人口膨胀，土地资源不足，导致很多人只能流浪，居无定所，可是一旦离开防护罩，外面的放射尘就会侵蚀人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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