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素七自己知道，他很尊敬伏录颂。</p>
仿生人在出厂的时候被设置了一套完整的程序体系，恰好购买他的金主家的小孩儿喜欢魔术，素七在被兜售时，为了迎合金主的需求，被强行加了一套魔术相关的芯片。</p>
在伏录颂的指点下，素七靠着惊人的天赋参透了其中的奥义。</p>
而且他青出于蓝，自成一派。</p>
素七把变装魔术玩到登峰造极，而伏录颂则在舞台魔术的领域无人能敌。</p>
只不过素七仍然喊伏录颂师父，一喊就是五年。</p>
“大概是因为，伏录颂把他捡了回来。”亨利目光空濛地眺望着远处。</p>
他在给范书遇和窦章讲故事。</p>
“我随便说说，二位，随便听听便是。”亨利淡淡。</p>
他仍然把自己的身体藏在黑袍下，常年被毒素侵染的身体已经形如枯槁，风一吹，头顶的魔术帽就松了松。</p>
亨利把它扶正。</p>
但好像也不仅仅只是在扶正帽子。</p>
良久。</p>
“那么你呢？”窦章问。</p>
亨利头一次在两人面前露出一个笑，这笑容很浅。</p>
“我不过是笨鸟先飞，铁杵磨针罢了，不值一提。”</p>
可尽管他这么说，范书遇也知道，台下十年功。在成为名满天下的一级魔术师亨利之前，他可能也是个爱哭的亨利，胆小的亨利，每天不断喝毒药，常年生病的亨利。</p>
没有人活得容易。</p>
庸城已经没有多少工作岗位可以提供给年轻人了，大家都在另辟蹊径。</p>
服务业全面被仿生人与机器渗透，劳动力在这个时代不名一文。</p>
“祝你们顺利。”亨利最后说。</p>
于是范书遇和窦章谢过了亨利，他们不打算再追问魔术师的事情。</p>
此刻魔术公馆被池核笼罩着，空气里波动着水纹，监察局的技术人员在全力搜索可疑人员。</p>
“若是今后你们有想观看的魔术，不论是哪一位魔术师，不论是哪一场。”亨利在走之前，回了头，“可以来魔术公馆，我请。”</p>
............</p>
“好。”</p>
“会的。”</p>
范书遇和窦章同时说。</p>
亨利转身。</p>
林为洵站在一旁疯狂眨眼，倒吸了两口凉气：“嘶，嘶。老大，书遇哥，你两是收服了亨利吗？”</p>
“他现在怎么给人感觉这么好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p>
窦章和范书遇只是默默地看着亨利离开。</p>
他的身后还跟了一大片魔术师们。</p>
他们或多或少都被毒素影响，现在仍然在接受治疗救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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