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近，张戈也闻到了老头身上那股腥味，又看了一眼不敢上来的邱文杰和周婷婷。</p>
这时候，张戈才问向周婷婷：“小卖部一家有几个人？”</p>
他昨天来的时候，也就看见一个跟廖文兵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经过攀谈，得知他的儿子病了，被送去了县里医院，老婆在医院照顾孩子。</p>
他一直以为这家就一个人！</p>
门口的血腥味告诉他，事情可能不是这样的。</p>
要么他们家还有老人，要么他的老婆孩子回来了，或者家里还有其他人！</p>
总不可能自己咬自己吧！</p>
周婷婷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刷一下就白了，支支吾吾道：“小卖部其实就是茶馆，就跟城市里的棋牌室差不多。</p>
这里经常会有人打麻将，他们家其实不是靠卖东西赚钱的，或者说不是靠卖东西，赚我们这些村民的钱。</p>
他们靠的是每个打麻将的人，都要给五块钱的茶钱，赢了还要给打赏。</p>
赢家一二十快打赏很正常，一天一桌麻将就有四十快，每天最起码两桌。</p>
再加上打麻将的人，总要买点烟，啤酒，泡面之类的，也能有不少收入。</p>
不过，麻将机才是他们家真正赚钱的生意！</p>
我们村没几户人家，要是靠卖东西，他们家早饿死了！</p>
而且……”</p>
张戈知道周婷婷想说什么，接着她的话，声音冰冷的说道：“而且每到年底，这里经常会有聚赌，甚至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会参与。</p>
他们家负责放哨，打掩护，又能捞一笔，是吗？”</p>
这些东西，张戈可太熟悉了，因为他的老家也一样！</p>
他的母亲就经常到隔壁村的小卖部打牌，父亲每次过年，草草吃完年夜饭，人就不见了。</p>
以前年纪小，半懂不懂的，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知道了这一操作。</p>
他甚至知道，当年严打，城里很多赌博的棋牌室被抓了，也对这些乡村聚赌没有任何影响，一些大城市的人，专门跑来参加。</p>
这是人家家里，外面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卖部，一有动静，马上就有人报信，老板在外面阻拦一下，递根烟，打个哈哈的闲聊两句，拖延一点时间，赌博的人就从后面的小院翻墙跑了。</p>
面对杂草比人高，道路复杂，田地交错，往橘子林一钻就没影子的地形，别说本地警察，就算拉一个排的武警来，不开枪的前提下，也很有可能是空手而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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