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复，而是直接点了连接视频通话，松散靠在床头，对着屏幕里的岑寒说道:“这么晚了，你还在公司工作。”</p>
岑寒坐在办公桌前，身后是书柜，文件数据整整齐齐堆栈，看起来肃穆严整，壁面挂了一幅水墨画，增添几笔暖色。</p>
闻言背靠办公椅:“嗯，今晚和几个部门的员工一起加班。”</p>
“辛苦。”林清鹤举着手机的手稍微放低，“这几天剧组也会很忙，电影就快到结局了。”</p>
“你也辛苦。”岑寒带了笑意，和林清鹤说起话来，那点劳累消散得一干二净，“上午去了玉林，让人把宋连祁送出国。”</p>
林清鹤打了个哈欠，嗓音比平常轻：“宋连祁以前作了不少恶，也算受到教训，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p>
手背上的划伤已经结疤，边缘没昨天那么红肿，林清鹤感到满意：“继续保持。”</p>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大约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p>
“岑总。”</p>
岑寒抬头说了声进。</p>
进来的是某个部门的部长，他见到岑寒后下意识挺起背，清晰明了：“岑总，需要修改的那部分按照您的指示重新做了一份，但遇到了点问题，我和张玉商量了一下，得到两个方案，拿不准选哪个，想请您定夺。”</p>
空气安静一瞬，部长心细地察觉到自己的上司注意力集中在手机屏幕上，可能是在浏览消息，他机灵站在一边，等待回复。</p>
结果他听见清冽的话语声。</p>
“我不打扰你了，你先忙。”</p>
原来不是浏览消息，是视频通话。</p>
“没关系，不打扰。”</p>
岑寒称得上极有耐心，不像公司里那个雷厉风行，运筹帷幄的领导，倒像是卸下光环的普通人，也会随和，也会放下姿态。</p>
“嗯，那我等你一会儿。”林清鹤没想着挂断，手臂生出酸意，他调整手机的位置。</p>
岑寒说道：“好。”</p>
“哪两种方案？”</p>
又切换成了公事公办的模样，部长立马反应过来告知:“哦，是这样的岑总.........”</p>
百无聊赖盯着岑寒轮廓分明的侧脸，林清鹤缓慢眨了眨眼睛，讲的内容实在催眠，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p>
可能是个棘手的问题，五分钟过去，林清鹤听着催眠曲，眼皮沉重。</p>
小幅度往被子里缩，感受到了惬意，走一会儿神，继续往被子里缩，直到整个人侧躺在床上。</p>
那部长还在讲，林清鹤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屏幕里的岑寒一时虚影一时实影，他意志力也是够强大，都到这程度了依然记得扶稳手机，丝毫不影响放弃坚持最后睡着的结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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