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鹤开口：“为什么要不舒服？”</p>
王霖绞尽脑汁：“大概类似于一种竞争心理？如果我有个光环这么大的哥，那童年得多少阴影。”</p>
“不过也对，毕竟你也不差，领略不了我等普通人的苦恼。”</p>
“数学满分的苦恼？那我的确是理解不了。”林清鹤把王霖的那句普通人掐死在摇篮里。</p>
王霖倚在栏杆上，笑得肩膀忍不住抖动。</p>
岑言津他们班集体毕业照已经顺利拍完，接下来拍摄纪念册，请了个具备多年毕业拍摄经验的师傅取素材。</p>
整个班往小操场那边移动，途中经过教学楼，傅黎眼尖晃见和同学聊天的林清鹤，热情朝他挥手，顺便撞了撞岑言津的胳膊。</p>
林清鹤同样挥手，楼下好几个学生抬头，东张西望找他在和谁打招呼。</p>
傅黎跟岑言津勾肩搭背，不着调示意林清鹤下楼，动作夸张滑稽。</p>
“他在叫你下楼，你去吗？”王霖提醒。</p>
林清鹤对上岑言津的目光，慢半拍说道：“嗯，去吧，可能有什么事。”</p>
能有什么事，其实是岑言津叫他一起拍一张毕业照，由中间人傅黎传达而已。</p>
小操场绿叶成荫，摄影师傅举着相机给学生们留下美好的镜头，林清鹤听着旁边的毕业生商量要怎么摆姿势更有意思，欢声笑语不断。</p>
岑言津和他室友拍完一组图，占用摄影师一会儿时间，和对方沟通想单独留张合照，然后转头道。</p>
“林清鹤。”</p>
边缘之外的林清鹤应了一声，不明所以。</p>
“来拍照。”岑言津邀请他。</p>
四周的毕业生都看向这里，林清鹤缓缓走向岑言津，原来叫他下楼是为了这个。</p>
“我还以为傅学长有事找我。”</p>
“他找你干什么。”岑言津否认，按照摄影师的要求站在青葱的灌木前，尾音上扬，“配合一下，留张我们的毕业合照。”</p>
虽然不是同年级，但同框的机会不能错过。</p>
不同于着装正式的岑言津，林清鹤穿的是夏季校服，两人看起来都很年轻，只是前者即将告别少年时代。</p>
倒数三二一的前一秒，岑言津将手搭在林清鹤肩膀上，露出淡淡的笑。</p>
林清鹤没躲。</p>
“拍好了啊，到时候单独给你放在你的纪念册里。”摄影师看眼照片，打趣道，“你们学校的学生颜值都这么高的啊，回头洗出来挂我店里当标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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