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眸色愈暗,偏偏她还在滔滔不绝。
“不行?为何不行,你当日不是去救……”
她这疑问的嘀咕,直接要从喉腔里出来,竟在瞬间被他的动作给堵在了喉咙里。
好了。
许栀后颈一沉,她被猛地禁锢在了他的怀里,她并没有反抗,他开始沉沉地笑。
这下她是完全知道他们俩的谈话是不在一个维度了。
她又不是白痴。
大概是整天和考古文物待在一起久了,又或者一直在思考谁是忠心的,谁容易跑偏。
她根本没把男女之情当回事,所以在这事情上面她的反应总是要慢半拍?
她攥住他肩上的衣服,都忘了要推开他。
李贤像是想起了什么,黑眸一沉。
直到她的脖颈间含混了一种被吸咬的疼痛。
“李贤!”
她一抖,瞳孔一缩,但不敢喊得太大声。
她越用力推,他压得更紧,带着极强的侵略性,然后他加大了握力,捏住了她的脖颈。
清冷的光穿透她的发丝,蒙蒙一层玲珑白,呼吸斗转加重。
她不住嘶了一声。
李贤好像完全不像个病人,他搂紧了她,生怕她一声不吭地远离,然后被别人抢走。
热烘烘的室内还烧着碳,他的身体却很冷,至少上半身敞久了,也带着冬日的寒气。
许栀在对待感情上有时候很蠢,有时候又灵光乍现。
她是只猪现在也该知道他对她有别的心思,也把张良视作了头号的情敌。
只是不知道是占有欲作祟,还是他真对她动心。
动心?
她相信心动是真,但若她会相信一个谋臣对她的真心,就是她蠢不可耐、愚不可及。
重生一次,十年不到的时间就能把从前的劣根性全给抛弃,返璞归真?也算是刻板印象作了主,她天然觉得他做什么不是为了往上爬?
于是不等他继续说,她脱口而出他的字。
“景谦。”“别这样。”
她说话时声音哽咽,一丝一毫的跋扈也找不到。
他蓦地一愣,被少女眼泪洇湿的衣肩凉飕飕的。
“你这样,我害怕。”
许栀再用力一推,腾地站起来,由于看不清楚,她扬手打在了他的下颚。
她捂着脖颈,不住地往后站,牵连拉倒了两只陶壶。
“公主?怎么了?”门外的阿枝听到响动,开口询问。
许栀强定住自己的声音,“没事,我不小心打翻东西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掉眼泪,是因为担心他的情她接不住,还是因为她不敢相信,李贤会用这种方式来利用她?
李贤明显是耗力过度,他的神色埋没在黑暗之中,许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他衣上斑斑血迹是涌得更多。
手腕上的白布也被血浸透。
许栀有时候真恨自己骨子里的善良,她被轻薄却连再甩他一巴掌的行为也做不出来。
“许栀,我……”
比起被李贤吻了脖子这种事情,许栀更害怕的是听到确切的答案。
她无法分心把额外的感情加诸在这条路上。
她连忙伸手止住了他。
她看到自己用劲儿推他的位置,单衣渗血,明显手抖了,于是加快了翻找瓶瓶罐罐的速度,却增加了她的手忙脚乱。
许栀慌里慌张地把药给他放在手边,力图把局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她要他缄口。
“父王最恨此类事,若不慎被父王知道,到时候死的不知道是你还是我。”
出门的时候
许栀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开口说话。
“阿枝,你去告诉章邯将军,让他和老师等我一刻钟。”
她语气仍旧不平不淡,阿枝也没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风吹得许栀又清醒又混乱。
阿枝一走,许栀再也绷不住了。
月光洒在邯郸城这院中的月季上,在月季本来的根源地,这花该生得更加美。
她加快脚步回了王姮命人给她布置的房间。
迅速找到房中的妆台,她松了松领口,对着铜镜开始上药。
李贤还算良心未泯,没咬出牙印,谁知道上着上着药。
她心脏狂跳,后知后觉地脸颊发烧,回忆起他下咽的喉结,以及湿漉漉的触觉,好像身周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许栀蓦地站起来。
她推窗而视。
窗外一片白茫茫,其中有若隐若现的绯红色,浓郁的红在黑夜中都融为一体。
“好多月季。”许栀感慨。
花丛中一个小女孩儿提着灯转了出来,是那个叫阿田的姑娘。
“是斗雪红。”
“什么?”
阿田眼睛大大的,洗去污渍后,格外清秀,“荷华公主,我们邯郸称它为斗雪红。这是邯郸最美的花,赵……先赵王后的最爱,它四季都开,冬日也不凋零的。”
许栀若有所思,“果然邯郸的花只能开在邯郸。”
“不是的。在别的地方也可以活,曾经有一个先生在我家买了好多它的种子和幼苗,说要带回家去种,年年赏花呢。”
许栀嗯了一声。
“你母亲说言之匣子,今夜我商议后,便会派人仔细寻找。”
斗雪红,胜春山之美。
三千顽疾,唯有相思无尽。
求审核通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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