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隐晦的做了个手势。 </p>
莺歌也是韩末身边的老人了，一双眼睛微微闪了闪，乖巧的应下，这才转身进了宫殿。 </p>
韩末依旧是在批阅奏折，只不过速度放慢了许多。 </p>
莺歌进去之后，也不打扰，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目光半敛，似乎做好了打持久战的打算。 </p>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韩末面前的奏折越来越少，外面的天色也越来越暗。 </p>
小路子进来点了灯，诧异的看了莺歌一眼，随后没看见一般走了出去。 </p>
待韩末把最后一张奏折都看了个遍，这才微微的伸了一个懒腰，似笑非笑的盯着地上柔软的身影。 </p>
“贵妃让你过来的？” </p>
“回皇上的话，是奴婢自己要来的，奴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皇上您禀报。” </p>
莺歌跪了小半天，一双腿早就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就连声音都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痛楚，面上却依旧一片坚定。 </p>
“主子，属下愚笨，至今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要把属下赐给贵妃，但是，一心不侍二主，属下既然已经是贵妃的人了，从今往后，没有贵妃的允许，属下怕是不能再为主子做事了。” </p>
细细用内力把周围都看了一遍，莺歌内里外展，一字一句慢吞吞的说道，就像是要把自己的决心传达给面前的人。 </p>
“哦？你要记得，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你确定要背叛我吗？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代价，你可不一定能付得起。” </p>
自己拿起一旁备着的清水净了手，莺歌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面上不见悲喜，看上去极为深邃。 </p>
短短的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威胁，莺歌只觉得刚才干透的衣服又再一次被汗水打湿，浑身自骨子里透出冷意来，几乎要将人逼疯。 </p>
头顶传来漫不经心的目光，却带着灼人的温度，几乎要将人烧伤。 </p>
即便如此，莺歌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声音坚硬，喉咙里面像是含了铁块。 </p>
“回皇上的话，奴婢愿以生命发誓，绝不背叛贵妃！” </p>
“那就是要背叛朕了？” </p>
韩末似笑非笑，周身的气势猛得收回。 </p>
莺歌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脚步声，头顶像是有千斤重，压的她抬不起头来。 </p>
“朕说了，这代价是你付不起的。” </p>
莺歌只觉得像是被猎食的豹子盯住了一样，整个人动弹不得，额头的汗水豆子一样往下流，沾湿了衣襟。 </p>
就在莺歌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门外传来小路子尖细的声音，生生打断了韩末的动作：“皇上，江统领来了，这会子在殿前等着呢。” </p>
韩末手上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的莺歌，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不易察觉的笑痕。 </p>
“滚回去，贵妃若是出了一丁点事情，朕绝不轻饶！” </p>
莺歌浑身一送，这才觉得浑身的骨头跟移了位一样，又酸又疼，还带着丝丝酸麻，难受的几乎要死了。 </p>
站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可是心里面却是高兴的。 </p>
在与江荣烈擦肩而过的时候竟然还感激的笑了一下，只把人笑的莫名其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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