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宛如面具，固定的笑容令人胆寒。
林尘警惕退后一步，空间发出一阵阵玻璃碎裂声，渐起水波般的荡漾。
朱厌和男子的规则相互碰撞，整座灵堂承受着巨大压力。
白条猎猎作响，花圈轰然碎裂！
明明没有任何威压流露，但那股不可忤逆的强大从心底深处衍生，人只会感觉无尽绝望！
他狠狠咬紧牙关，整个身体都被恐惧弥漫，四肢大脑血肉颤抖不已。
人至始至终只是生灵，而规则立于万物之上，如若没有朱厌保护，林尘早已泯灭在黑暗之中。
即便已经很克制自己，可他依然感觉害怕，这是生物的本能反应。
“传说……”
此时此刻，林尘终于明白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
压根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他对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能否消灭传说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这玩意真得可以被讨伐掉吗？
男子笑容和蔼，恭敬鞠躬道。
“夫人，到拜堂时间了。”
宛如死神的低语，他一步步走了过来。
祭奠的白花纷飞乱舞，落满了干净的石板上，红色嫁衣的衣角在灵堂并伴随着白花轻轻摇曳。
“不可能……噗！”
林尘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直接侵染了红色衣袖，让本就鲜艳的红色，更加血红了。
他又一次触碰了规则！
四周空间颠倒波折，两道规则以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相互撞击着。
林尘浑身发软，差点没站稳跌倒在地，不能在作死了，否则有朱厌挡在前面，他也会被规则余波震死。
“一拜天地！”
男子再次开口，这次林尘也不敢反抗，朝门外天地微微弯腰低头。
刹那间，天地一片昏暗，乌云汇聚于大院上空，仿佛马上倾盆大雨而下。
瘆人的乌鸦叫声，宛如冥界呼唤，嘎嘎拼命大喊，彻底淹没了燃烧生命的蝉鸣。
这时，旁边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林尘意识不妙，连忙朝左边看去。
轰隆雷声滚滚作响，照亮了对方脸颊。
新郎也缓缓转过脑袋，和他目光直接接触，随即嘴角勾起了阴森笑容。
那人像镜子走出来一样，竟与林尘长相别无差异。
唯一能分别两者的，只有衣装不同，一位红色嫁衣，一位新郎服。
林尘瞳孔逐渐缩小，那人瞳孔也是逐渐缩小。
他笑容不变，和男子卑微的笑不同，这笑意充满了温柔。
但在死寂一般的灵堂里非常恐怖。
“二拜高堂！”
话音落地，一道道唢呐声猛然奏响，充斥在灵堂各角。
林尘不知声源从何方传来，大喜大悲地音律回旋耳边，从原本的喜庆欢乐到阴森压抑，一直重复循环。
偶尔还夹杂着人的哭泣和欢笑，他仔细认真听着，发现那哭声好像特别熟悉。
“这是我的声音，我在哭嘛……”
林尘呢喃自语，但就在这时，他左手一把被新郎抓住了。
冰冷刺骨的寒意让林尘瞬间清醒，他赶紧转过头，只见那如同镜子的自己，露出开心地笑容。
耳边回荡的笑声，好像是对方发出的。
妖艳妩媚的容貌很美，美到使人心底产生了恐惧。
那是来自棺木之上的笑声。
“咳咳，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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