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你负责‘赏善’，想着他们做了什么好事，该给他们什么奖赏。下午你负责‘罚恶’，思考他们做了什么坏事，该给他们什么处罚。然后第二天把前一天决定的事项一起发下去。”</p>
“那……晚上呢？”</p>
“晚上和希儿一起，讨论你的褒赏是否过大，亦或过小，行为与结果是否相衬。”</p>
“那……希儿怎么办？”</p>
“你们可以先讨论‘上午的布洛妮娅’，再讨论‘上午的希儿’。如果时间不够，你们可以隔天讨论‘下午的布洛妮娅’和‘下午的希儿’。”</p>
“希儿大概会很兴奋。”</p>
“因为你对她‘指手画脚’了？”</p>
“嗯，我想，她也一定早就想对我‘指手画脚’。”</p>
布洛妮娅脸色愉悦的把蔬菜块都倒进了锅里，而后取来了熏肉与香肠。</p>
可才切了两下，便又戴上了苦涩的神色。</p>
“其实……上层区有一部分人对我们偏袒下层区的政策也感到了不满。”</p>
“所以？”</p>
“……我想征询一下您的意见。”</p>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每个人对‘善恶’的认知都不一样，你觉得这句话里的‘善’‘恶’指的是什么？”</p>
这个问题似乎过于严肃了一点，布洛妮娅沉思了好一段时间。</p>
“是……人们心中的‘公正’？”</p>
“是‘世界’。”</p>
“哎？”</p>
他取下墙上的抹布，擦去手上的水珠。而后从橱柜里取出长勺，给锅里的炖菜试味。</p>
“下层接触的是中层。中层，接触的是上层。上层，接触世界。领袖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但首要任务还是处理‘人’与‘世界’的关系。”</p>
布洛妮娅似乎感到了迷惑，于是，他更换了一套比较容易理解的说辞。</p>
“神明只是不爱理会人类，不代表人类能随意招惹。作为领袖，多少该懂得如何避免神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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