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意的看着在他脚底的废渣，笑了。</p>
那种阴鸷的笑如毒针一般，扎在付胭的每个毛孔里。</p>
他手仍然扣着付胭的后脖颈，付胭尽管克制着，可身子还是小幅度的战栗。</p>
男人对她的反应很满意。</p>
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前两年我在麻省理工学的是计算机，因为侵入校园系统让学校每个角落都播放校长的情爱视频被开除了，尽管如此，追踪你的电话对我来说轻而易举，还有……”</p>
他停了下来，将往边上挪动的付胭抓了回来。</p>
冲付胭耳廓吹了一口气，“当时你那个小助理误发给方信集团的方案也是我篡改的，沈唯想给你使点绊子，一个小情趣而已，我动动手指头的事。”</p>
付胭攥紧手指，原来是沈唯。</p>
她就说小夏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当时沈唯还假惺惺地看着她的面子上给小夏一次机会。</p>
不过这些和眼前的情景比起来已经微不足道了。</p>
她现在要保持冷静，虽然微型耳机被破坏了，但她身上还有追踪器，钟庆他们联系不上她，应该很快就会追踪到她的位置。</p>
“还有呢？沈唯还对我做了什么事？”</p>
她其实已经不在乎了，但现在必须等钟庆他们找到她。</p>
丹尼尔冰凉的手指在她的后脖颈摩挲着，像一条毒蛇缠绕着付胭，她心里直哆嗦，可浑身无力根本摆脱不了。</p>
丹尼尔叹了一口气，“也是我太心软了，你再也见不到沈唯，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呢？”</p>
“你总得让我死得明白吧？”</p>
听见‘死’这个字，丹尼尔莫名地兴奋起来，“对，你们中国人讲究这个。”</p>
付胭想到一件事，细思极恐，“你认识陈让吗？”</p>
丹尼尔一挑眉，“认识，不是差点强奸你，最后死了吗？”</p>
“他，”付胭背脊发麻，“是沈唯杀的吗？”</p>
尽管季临告诉她陈让有先天疾病，是暴毙而亡，但她太了解季临了，一定是季临察觉到了什么，后来才绝口不提这件事。</p>
谁知丹尼尔摇头，语气轻柔，“你是沈唯杀的第一个人。”</p>
付胭瞳仁一缩。</p>
不是沈唯。</p>
那是谁杀了陈让？</p>
“好了，现在该我问你了吧？”丹尼尔一拍手，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你问了那么多是为了拖延时间吧？”</p>
“啊——”随着他话音落下，付胭头皮被扯痛。</p>
前一秒还露出笑意的男人，这一刻阴鸷可怖，满目狰狞，一手拽住付胭的马尾，拽掉皮筋，如瀑的长发瞬间披散下来。</p>
他揪住一把头发，看着付胭疼得头往后仰，脸色发白的样子，温柔地哄着：“乖，马上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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