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陈大立三人说过刘院长和世家的事情。</p>
没等我对刘明全的鞠躬作出反应，陈大立就先替我上火了，噼里啪啦的一顿口诛笔伐：</p>
“哟！现在知道道歉啦？你这老登真是够绝的，连几十年的好友都可以害啊！还好我家伊言足够机智，不然也要被你切成傻子！”</p>
陈大立特意用大肠堵住我的耳朵，让我少听一点嘶吼声。</p>
郑晓玲骂起人来也是毫不逊色：</p>
“就是！亏我还觉得你是学术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现在看来，简直就是无耻的学术恶棍！没长大没人性的巨婴！”</p>
姜雨欣似乎也想说些话，但嘴笨，声音被陈大立和郑晓玲的声音淹没，没说出口</p>
刘明全听闻，似乎再次被刺中的痛处。呜咽着老泪纵横，声音颤抖：</p>
“真、真的抱歉我知道自己以死谢罪都不为过但请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我的手还能动，我一定会用余生努力研究，帮恩杰和他学生恢复记忆”</p>
“停。”</p>
我打断他的嘶吼，让陈大立把大肠放开。</p>
“刘教授，负责记录信息的脑区都被你切除了，你还妄想恢复？当自己是神吗？骗自己也就罢了，别觉得可以骗我们。”</p>
陈大立也跟着附和：</p>
“对！而且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子欲养而亲不待反正是类似的意思吧。你还妄想有后悔药吃？”</p>
“什、什么意思？”</p>
刘明全听出了陈大立的话外音，一脸紧张。</p>
我们公司四人都不想回答他。</p>
最后，还是负责管控他的便衣开了口，说书教授已经不在了。</p>
只不过对外的解释是，书恩杰在洗手间不慎摔了一跤，年事已高，死于脑溢血。</p>
刘明全顿时如遭雷击，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p>
“恩杰！恩杰啊！我对不起你”</p>
但此处没人有时间听一个老人家哭诉自己的悔意。</p>
甚至对我而言，我只想让眼前的猪猡闭嘴，不要再发出刺耳的吼叫声。</p>
我大步上前，拽住刘明全的领口，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就像是拽一条没重量的抹布。</p>
刘明全和我对视的瞬间，呜咽声噎在喉头，悲伤的面容转而被惊恐所占据，仿佛见到了食人的恶鬼。</p>
便衣叔叔和陈大立他们见状，顿时都有些紧张。</p>
“伊言，冷静”</p>
但我觉得自己现在很冷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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