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蛊娃娃？”</p>
姬无相哑笑了两声，眼神阴婺中带着疯感。</p>
“可他不识趣，偏要找死。”</p>
“本少主从不留不听话的玩意儿。”</p>
他说这话时，意有所指地看了曲泱两眼。</p>
像是提醒，也像是讥诮。</p>
蛊姥咬牙，对这疯子的心理和行为完全不能赞同。</p>
“他是你的蛊娃娃，也是命蛊，杀了他，你也活不长。”</p>
她冷静下来，木着脸上前去给姬无相处理伤口。</p>
姬无相也由着她。</p>
他若无其事地抬眼看向曲泱，对她害怕且震惊的神色很是满意。</p>
“很震惊？”</p>
曲泱呆呆地点头。</p>
她以为裴弃跟姬无相之间有什么不能言说的关系。</p>
没想到裴弃竟然是姬无相的蛊娃娃！</p>
可，那老者死前嚷嚷的不是姬无相练不出伴生蛊吗？！</p>
裴弃是怎么回事？</p>
血腥味冲得曲泱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p>
在皇宫里长大的她也深知知道太多秘密不是什么好事。</p>
她后退半步，声音怯软:“既然哥哥没事，泱泱就先回去上课了。”</p>
姬无相勾着唇笑，像极了死神在蔑视濒死挣扎的人。</p>
“小曲泱怎么会觉得，知道了哥哥这么多的秘密，我会让你平安离去呢？”</p>
他轻喃了‘哥哥’两个字，像是在琢磨这两个字值不值得饶曲泱一命。</p>
闻言，蛊姥手上的动作下意识一重。</p>
她看了眼没表现出任何异样的姬无相，丝毫没有愧疚感地开口:</p>
“小曲泱是我的学生，少主想动，也掂量掂量我这圣手和蛊殿的份量。”</p>
姬无相眼神一凉。</p>
“蛊姥胆子不小。”</p>
“威胁本少主的人，恐怕在万蛊窟里尝尽蚀骨钻心的痛了。”</p>
“难不成，你想去试试？”</p>
曲泱心底一沉，刚想思索自救的法子，就听见姬无相的心声响起。</p>
【小家伙去上个学都能拐个靠山回来。】</p>
【假以时日，恐怕我这个哥哥都要没地位跟威慑了！】</p>
姬无相很不满。</p>
但他也不是真的要动曲泱。</p>
被蛊姥这一搅和，他倒是想到了另一茬。</p>
“听说你这几日在蛊殿交了不少好朋友？”</p>
他语气重在后三个字。</p>
“文琪哥很照顾我，他们都很可爱。”</p>
想到蛊殿的同伴，曲泱弯了弯唇。</p>
但她很快就看到姬无相骤然急转的脸色。</p>
她有些露怯，“哥哥不喜我跟旁人来往吗？”</p>
“我跟你说过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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