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称得上礼貌。</p>
赵曦亭放下手机，把自己扔在黑暗里。</p>
他几乎忘了和孟秋都聊过什么，大概没什么营养，所以没有记忆点。</p>
他自虐似的在她手机里找到自己的微信，点开聊天框。</p>
很好。</p>
他们最后一次聊天是在三天前。</p>
他问：“有想吃的东西吗？”</p>
她回：“都可以。”</p>
他当时给她送了什么来着？</p>
好像是特制的窑鸡，他怕鸡肉太瘦不好咽，特地让人再送了一盅汤。</p>
她之前有点好奇窑鸡什么味道，他嫌外面做的没滋味便拦了没让吃。</p>
他要给她，就要最好的。</p>
赵曦亭呼吸深长，沉下脸，切回孟秋和骆嵊元的聊天记录，拇指继续机械性地滑着。</p>
他点开一本孟秋分享给对方的书，叫《像他这样一个知识分子》。</p>
像谁？</p>
这个人吗？</p>
她分享这本书的时候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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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亭顿了顿，很显然，这里是孟秋的后花园，种着她清新柔婉的思绪。</p>
他跃入更深的黑洞。</p>
赵曦亭终于理清孟秋和那个男生站在一起的古怪感来源于哪里了。</p>
因为般配。</p>
比林晔般配。</p>
生长环境，认知，学历，甚至是那点天真的理想主义，都很般配。</p>
没有他从中作梗的话，这个人对孟秋来说，或许是一个还不错的归宿。</p>
孟秋好几分钟前就闷醒了。</p>
她嘴唇湿软窒塞，仿佛是鼻梁的东西压着她的鼻尖，盖着她的脸颊重得不行，所有能呼吸的地方都被堵住了。</p>
梦里入侵她的物体很软，她想咽下去，却只能含着，偏偏它不安分，除了强势，还在她上颚最怕痒的地方游来游去。</p>
她为了抵制欺负她的行为，用嘴里唯一的武器去挡，他果然没再欺负她，而是缠了上来，绵绵地扫她的舌上的肉，从前面勾到下面，耐心地挑逗。</p>
很舒服。</p>
她身体有些软，想轻吟出声。</p>
接着，她半梦半醒听到地板的响动。</p>
口腔里的闷潮跟着响声退了出去。</p>
孟秋想重新回到梦中，翻了个身，思绪醒了，眼睛撑开一丝线，被睫毛缝着。</p>
她看到手机的白光，再是站在床边的人。</p>
她一点睡意都没了，吓得差点尖叫，心跳得有海啸时那么高。</p>
赵曦亭在看她手机。</p>
他以前从来不看的，怎么突然看了。</p>
他的脸好沉。</p>
这是要发火的迹象。</p>
孟秋心里凉了半截，猜到他或许在在意什么，披着被子过去抢。</p>
赵曦亭见她醒了也不奇怪，像是本来就要弄醒她的，早晚的问题。</p>
他把手机挪了挪位置，不让她拿回去，一点表情都没有。</p>
过了会儿，赵曦亭把她手机往远处一扔，长腿迈过来，轻轻抬起她的脸，柔声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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