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破破烂烂的主席台旁。</p>
一阵搂肩搭背、嘻嘻哈哈之后，谢冰冉忽然摆了摆手。</p>
李强等人瞬间会意，也没有多说什么，跟冰哥简单道别之后，便结伴离开了。</p>
空旷的操场上，便只剩下了许晨和谢冰冉两人。</p>
谢冰冉把藏在掌心那根烟捏了捏，随手丢在了地上，低声念了一句：</p>
“只是拿着，没有抽。”</p>
许晨哈哈笑了笑，看上去很开心。</p>
看来自己让谢冰冉“不要抽烟”，她还是很听劝的。</p>
许晨上下打量了下冰哥，还是前几日的那副装扮。</p>
宽大的黑色夹克，里面是一件黑色t恤。</p>
略紧身的牛仔裤，一双脏脏旧旧的帆布鞋。</p>
被许晨这样上下打量，谢冰冉一言不发，却明显有些不自在。</p>
“来！给你看好东西！”</p>
说着，许晨拎着大包小包，走到了几步开外的主席台前。</p>
他把那几个印着耐克标志的盒子和袋子，摆在了半人高的、满是裂纹的水泥台面上。</p>
谢冰冉双手插兜，不紧不慢跟了过来。</p>
许晨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道：</p>
“我也不知道你的尺码，就买了三种尺码，你试穿一下先……</p>
我一猜你就懒得换运动装，顺便买了两身衣服。”</p>
三双鞋子、秋夏两套运动装，已经摆在了谢冰冉的面前。</p>
她低头瞥了眼，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阴郁颓废神情，看不出是否开心。</p>
“怎么不说话呀，不喜欢吗？”</p>
谢冰冉双手仍然揣在口袋里，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p>
她沉默了一下，冷声说道：</p>
“我没钱还给你的，你拿去退了吧！”</p>
许晨笑了笑：“这是什么话？我愿意送你的，不用你还。”</p>
谢冰冉皱了皱眉，眼神中露出冰冷：</p>
“我不想再欠你任何东西了，我还不上。”</p>
许晨闷哼了一口气，开口道：</p>
“你都答应我签卖身契了，你的身家性命，还抵不过这几双鞋子吗？”</p>
谢冰冉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左侧的脸颊上，还有一道隐隐的血痕伤口。</p>
或许是上周在旧百货大楼留下的，也可能是这两天又跟谁打过架。</p>
许晨憨厚的笑了笑，拿起一双三十九码的鞋子。</p>
他蹲下身子，把新鞋在谢冰冉的脚边量了量长度。</p>
“你的脚好大啊！”</p>
谢冰冉面露寒光：“伱想死吗？！”</p>
许晨：“……”</p>
谢冰冉咳了咳，两只脚向后缩了缩。</p>
许晨已经站起身来，拿起了那双四十码的新鞋。</p>
“那这双应该最合适了，你来试一下！”</p>
谢冰冉双手插兜，开口说道：</p>
“我的身家性命，可能真抵不过你这几双鞋子。”</p>
许晨看着谢冰冉，认真说道：</p>
“你还不懂，你很快就会懂，你的身家性命很值钱，超级值钱！”</p>
谢冰冉抬头看了眼许晨，精致而阴郁的眉眼，在风中微微晃了晃。</p>
“那我先跟你签卖身契吧。”她低声说道。</p>
许晨哈哈笑了笑：“怎么比我还着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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