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涧笑了起来：“那往前直开就行，过了小胖面馆有几家，有粥有包子，还有饼和豆浆之类的。”</p>
“你之前吃的那个包子，”单羽开着车往那边去，“好吃吗？”</p>
“好吃的，”陈涧说，“馅儿特别大，他家还有蒸饺也不错。”</p>
“去吃。”单羽说。</p>
车开过小胖面馆的时候，陈涧发现单羽和自己同时往面馆里看了一眼。</p>
“你看什么？”陈涧笑了。</p>
“看那个胖大姐发没发现我们。”单羽说。</p>
“开着车呢，看不清，她应该也不认识咱们车。”陈涧说。</p>
路边停车，下车进店，这事儿单羽都干得非常利索，生怕胡大姐看到他，腿都快医学奇迹了。</p>
包子蒸饺豆浆，陈涧按自己的习惯要了早点。</p>
单羽喝了口豆浆，夹了个包子开始食不言。</p>
陈涧也夹了个蒸饺吃着，单羽说食不言是最容易做到的，但其实也不是太容易，特别是在熟人之间。</p>
陈涧几次都下意识地想开口说点儿什么，聊聊昨天晚上的事儿，说说陈二虎什么的，又强压下去的。</p>
单羽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是怎么做到的？</p>
而且还只是他一个人不能言。</p>
想到这儿他又有点儿想笑。</p>
“想说什么？”单羽吃完三个包子之后问了一句。</p>
“没。”陈涧想想还是又开了口，“刘悟说，这个食不言……”</p>
话还没说完，单羽就啧了一声。</p>
“就你一个人食不言。”陈涧说。</p>
“他才是最应该食不言的，”单羽说，“他应该直接禁言。”</p>
陈涧笑着没说话。</p>
“我小时候是话多，”单羽说，“吃饭的时候老说话是因为我妈做饭不好吃，我爸做饭也难吃。”</p>
“我妈……”陈涧顺着接了一句，顿了顿才继续说了下去，“做饭还挺好吃的，我自己按她教的做，也做不出那个味儿。”</p>
“我也做不出我妈做的那个味儿，”单羽说，“随便做都比她做的好吃。”</p>
陈涧笑了笑。</p>
“不过我也挺久没吃过她做的饭了。”单羽说。</p>
“你……”陈涧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很久没回过家……我是说，你出来以后是不是也没回去过。”</p>
“嗯，还不想回去，到时候再说吧。”单羽夹起一个蒸饺放进了嘴里。</p>
陈半仙儿……陈按摩今天一早生意就挺好的，都是村里早起的老顾客。</p>
看到单羽进来的时候，正在给一个老太太捏脖子的陈按摩打了个招呼：“那药吃着怎么样？”</p>
“挺好的，”单羽点点头，“就是停了就又有点儿睡不着了。”</p>
“得吃一阵儿才能好，等我给你看看。”陈按摩说。</p>
“就是你们店里吧？”一个大叔看着陈涧问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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